了眼周围。
未料伊菱却很坦然,答:“没有。不过……我怕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妮妮,我好像……入了一个局。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被拖着一步一步,陷入他的深渊。
周家栋很精,仿佛世事洞明,我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跟他的老谋深算相比,我的那些小心机,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现在的情绪,基本上都被他掌控了。因他喜而喜,因他忧而忧,只要他一声令下,他就有本事让我快乐或难受。我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事事顺从,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苏妮担心地望着伊菱,事实上之前,她不是没跟伊菱提过这一点。一个国外顶尖商学院研究生毕业的男人,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居于高位,其见识与城府,怎么可能是伊菱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能轻易琢磨的?
即便伊菱不求与他天长地久,想要在这份“曾经拥有”中,得到她内心之渴望,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所以苏妮严肃地道:“伊菱,一直以来,你都比我聪明。‘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的道理,你不是不清楚。既然现在你都知道,跟他在一起,你是明显被拿捏、被‘治’的一方,那你就该及时止损,别再跟他继续了啊。”
苏妮在这边劝,可是伊菱喝着Tea,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见,放下杯子,她只管继续宣泄自己的情绪,道:“你知道吗,妮妮?这个寒假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又跟我提了两次,出去旅行。
他说,他要带我去巴黎,他要在埃菲尔铁塔的光影下吻我,在协和广场的喷泉旁邀我跳舞,还有……还有很多,我记不清了。总之,他想让我跟他在外边,过这个年。
我又像第一次,你听到过的那样,搪塞他,婉言拒绝。然后,他就不高兴了。他撂下一句,‘你到底要什么?’就不理我了。放假到现在,我打他电话,他不接。我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
妮妮,他就这样,又把我拿住了。我晓得的,他其实早就看穿我了,我看穿我拜金、我虚荣、我离不开他。所以,他有恃无恐,一点儿都不担心,我会跟他分手。
我知道的,他现在就是在跟我玩心理战,看谁熬得过谁。我知道的……”
忽然对着调酒师嚷了一句:“Scotch(纯威士忌)!”
调酒师就给她换了个杯子,倒了一小杯。
被苏妮一把抢过——酒洒了一大半!苏妮破口大骂:“你特么的是不是脑子有坑?!就算你把自己给他,那又怎样?到头来,也不过是被人白白的玩弄一场!那些金、那些银,是你的吗?!
你还想跟他分手?这段关系,从开局,你就已经输到底了!你根本没有喊停的资格!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