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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管苏妮和梅梅如何。
以致于,苏妮到了今天,刚发现,张菲儿并不是自己臆想中,那个内向、没什么主见的形象——
相反,她主意大的很!
至于梅梅,彼时之所以只关心这件事算不算学分,而完全不在意工作之类,那是因为,她爸爸早就已经给她搭好了桥、铺好了路,单等她一毕业,就把饭端到她面前。
苏妮回忆大一放暑假,梅梅爸爸来接她的情形,想想,也是,一个家里有保姆、有司机的女生,又何愁何惧于将来?她又不是苏妮这些出身底层的孩子。
包括伊菱,那会儿能说出,“家里又不是等我开饭,着什么急”的话,也是由于,她一早就想好了,她有她堂哥堂嫂可依靠——
是的,伊菱这学期,也去她堂嫂家公司实习了。
苏妮这才明了,伊菱比自己聪明太多,却为何没有考上本科?原来,自己身边这些人的淡定与不上进,皆出于,她们都清楚,自己有什么!
只有她苏妮,是活得最稀里糊涂的一个!
方小清说,妮妮,“我有时冷眼观瞧,发现,你也太容易受人影响了”。
是啊,耳根子软的苏妮,回首过去,她都算不清自己,到底听了多少风言风语与所谓建议?又信了多少的邪?
而今,她看着周围人都在忙忙碌碌,自己除却一个要考过英语4级的小目标,更长久一点的未来,她确实不知道,在哪里?
尽管那一日,王臻教了她规划未来,让她把想做的、愿意做的事,全都写下来。但她最终,也只是笼统的写了个想要将来做生意。
但,到底做什么生意?没有货源,而缺乏“整合能力”的她,却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来。
迷茫,是一个人的旅程。这段旅程,更与谁人说?
但这天周四晚上,张菲儿从养老院回寝室,却是有话要说。
她带回来一堆抱怨,对苏妮、梅梅和王臻道:“我今天跟一个在职的姐姐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实习的这家养老院,岗位都已经饱和了,今年毕业的,只招6个人。可大三过去实习的,起码有20个呢。
那也就是说,录取率只有区区30%。这是今年的情况,还不知道明年,等我们毕业会怎样?到时候,来实习的人肯定更多,想要留在那里工作,简直是难上加难!”
梅梅便道:“养老院有什么好啊?你非要留在那儿。工资又不高喽,一个月有5000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