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寸,竹节要削平,行刑时抽打臀部,如此,受刑的犯人方可保全性命。
笞杖不属于死刑范围,但在历朝历代中,上至皇帝,下至县令,常把笞杖作为执行死刑的方式,将犯人毙于杖下,称为笞杀或杖杀。
这些历史知识阎媚不甚清楚,但她知道一点,后宫主子责罚下人时,常用笞杖。
而使用笞杖时,又分为去衣和不去衣两种。
去衣受杖是必须脱下裤子,不去衣则不用脱裤,隔衣受杖。
按这堂上大人的语气,他们是要用去衣受杖。不仅让她受皮肉之苦,还要使她难堪受辱。
“你们敢!”她虽心中害怕,却还是强撑嘴硬,“再怎么我也是皇上的女人,你们若敢脱衣凌辱,看皇上知道后不杀了你们!”
吓唬她的茹法池觉得自己小瞧了她,轻哼嗤笑:“此言当真可笑,皇上会在乎用毒酒杀他和皇贵妃的人?”
阎媚面色一白。
如果皇上认定毒是她下的,又怎会在乎她的名声、在乎她受辱不受辱?
怕是恨不得将她的肉一块块挖下来。
“笞杖不去衣好了,”刑部尚书应天声淡淡道,“但若失手打死,可就……”
阎媚的脸更加煞白。
“阎氏,你既然口口声声称冤枉,便要拿出洗清冤屈的证据来,总是一味否认,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谢子义稍显温和道,“若无证据,也当提供线索,如此,我们方能帮你查清事实真相,还你清白,何必等受过皮肉之苦再说呢?”
三人一唱一和,阎媚终于稳稳神,开口道:“我和燃姐姐感情那么好,怎会下毒害她?害皇上就更不可能。何况即便有什么私仇大恨,我也不会选在人这么多的宴会场合啊,那不是太傻了么?”
她和赤燃感情好不好、是真好还是假好,三人不知道,但后面几句话倒有点道理,说明阎贵人的脑子甚是清楚。
谢子义道:“那桃花酥真是你自己亲手做的?桃花酿也是你自己酿制的?”
“这……”阎媚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了低,“其、其实桃花酥是秋葵做的,桃花酿也是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茹法池怒道:“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随便献给皇贵妃?”
应天声则盯着她,似要看透她是否在故作姿态地撒谎推责。
微微倾头的阎媚猛然抬脸急道:“那酒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