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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儿蛋连忙将身子往外拱:“带着我呗!”
“就你这样,还想出去?不仅会被她一眼认出,还会连带着猜出我的身份,”红衣男子脚下丝毫不停,“你啊,还是乖乖待在这里老实修炼吧,什么时候能脱离你的滽滽水而不死,什么时候再提出去的事。”
最后一个字落音,身影便已消失。
大毛儿蛋脆嫩嫩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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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城里果然还有细作,”归德朗将崔贤挺低声禀报,“微臣按殿下之令悄悄跟踪郭刺史,发现一名在驿馆附近打转的农妇很可疑,便盯住她,没想到还真是!”
“一个国家往另一个国家派细作,既不可能只有几个人,更不可能只有几种身份,形形色色,什么行业都有,你能瞧出她的不对劲,说明你的眼力不错,既用了心,又观察仔细,”洛麟羽赞赏两句,“她亲自出手了?”
“不,她只是放信鸽传出消息,微臣依殿下指令,只盯梢,没做任何动作,”崔贤挺心中既喜悦又忐忑,“微臣、微臣是不是不够灵活?”
“你做得很好,”洛麟羽肯定他道,“若擅自拦截信鸽,才真坏事。”
“还好还好……”崔贤挺顿时额渗冷汗,“还好微臣牢记殿下的话、谨遵殿下之令,没敢擅作主张。”
不然毁了殿下计划、坏了大事,他可真吃罪不起。
“一个农妇家里,居然能藏住信鸽,此女的本事也算不小,如今又只传书,不动手,怕是京城或别的地方已有黄石国的细作总堂,”洛麟羽思索,且不避着崔贤挺,“无论农妇出手,还是别处细作出手,只要信被他们弄去就行。细作总堂的事,回头再查,你切勿透露出去。”
“是,殿下放心!”崔贤挺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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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一片乌云般的黑影悄悄离关来到黄石军营中心大帐。
宇文立坚正手执大正太子的原文书信,看得仔细:父皇,孩儿已至天门关,一切安好,父皇母后勿念。军队还未赶到集结,但天门关军民已齐心退敌,令黄石军损失不少,估计有六七万人。剩下的吓破了胆,正扎营天门谷前,不敢贸进……父皇,孩儿想趁敌对我方情况不明,转往安平关,从安平出关入黄石,攻其老巢,请父皇秘令各路人马并增兵二十万秘密前往安平关会合,打他个措手不及、顾此失彼……
看完书信,他又打开附带的另一份半指宽小卷纸条:军队未至三雄城。
“想来个趁虚而入?”宇文立坚哼道,“却不知看似妙计,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