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直视着张伊玲。又因为他脸上淡淡的笑和干净的气质,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具有攻击性的动作,让张伊玲感到压迫。
“问一个女人年龄是大忌,”张伊玲抬起头,她踮起脚尖,将烟放在了周弋阳的耳朵后面:“不过当问的人是帅哥时,诚实地回答是礼貌。我两天前刚成年。”
竟然成年了。
这张脸看不出来啊!
“那你不应该叫我大叔,”周弋阳轻笑一声:“把人叫老了可不好。你怎么过来的?”
“开车。”张伊玲突然坏笑起来,她往前小跑一段后,轻盈地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像是个风中的精灵。
“大叔是一个爱称,”张伊玲倒着走路,她的眼神时而大胆地看周弋阳的脸,时而忧郁地看天。“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女生来说,成熟的大叔可比乳臭未干的小男生有魅力多了。”
“那我就当作你在夸我了。”周弋阳快步跟上她的步伐:“你喜欢看电影吗?”
“喜欢。”
他们一路走出了机场,周弋阳并没有询问她的车在哪里。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地上,衬得她紫色的头发格外耀眼。
张伊玲斜靠着怀旧的红色邮筒,忧郁的双眼盯着玻璃橱窗里的模特发呆:
“他们都说电影是导演的艺术,真的吗?”
“导演的确是一部电影的灵魂,可演员,编剧,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很重要。”
“多么官方的答案。”张伊玲朝着周弋阳摊开手掌:“烟给我。”
“对长辈要说请,以及你不是还有烟吗?”周弋阳知道时间还多,并不着急。
“请把烟给我。”张伊玲对答如流:“我喜欢那根烟。”
接过烟之后,张伊玲立刻将它塞到了嘴里。
“大叔,能麻烦你给我个火吗?”
她无辜地望着周弋阳,像是只小鹿。
“我没有。”周弋阳无奈地摊了摊手,直到对方指了指街对面的杂货店。
当他替她点上烟之后,张伊玲仰起头,像是吐泡泡一样,吐了一大口烟出来。
“我小时候很爱看张应远的电影,试图从他的电影里认识他这个人。”
“结果我发现,他很多电影里表达的东西都是矛盾的。”张伊玲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说我那么小,根本看不懂。”
“没有,”周弋阳认真地摇头:“当电影拍摄出来,给观众看到之后,所有的解读权都给了观众。而且我从来不认为,小孩子就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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