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一个月零三天

果还想吃,多着呢。”

陈鲁说:“这样啊,弄得我老人家不好意思了,别的不要了,有好酒上来吧。”

黄歇说:“早都备着呢,不知道先生吃什么酒?”

陈鲁对酒不怎么在行,既然到了楚国,他又想起在宋子渊家里吃的酒,说:“寿春糯米酒。记住,要煮的滚烫,否则,我老人家是不吃的,你们吃吧。”

朱英说:“要不要再换几样下酒菜?”

“不用,我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下酒菜,酒过三巡菜无味,菜过三道酒不香。我从来不一起吃。”

真是高人,这一番高论,两人彻底服了。这时下人们端上酒来,在茶炉上煨热。

在这间歇,黄歇似乎在自言自语:“氓之蚩蚩”,陈鲁在剔着那块鸭肉,随口回一句:“抱布贸丝”。

黄歇说:“阵风晚秋,”陈鲁:“东门之粉。”

这几句都是《诗经》里的名句,陈鲁明白,黄歇在考校他,这家伙一定在想,这一路赶车是不是值得。

黄歇又说:“人心惟危,道心惟危。”陈鲁说:“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安民则惠,黎民怀之。”

“能哲而惠,何忧乎驩兜?”

后面这都是《尚书》的精华,陈鲁对答如流,还不忘了来一句:“黄大人,我们怎么对上这个东西了,不吃酒了,要不就是你们这有风俗,先对《四书》、《五经》,对不上不给吃酒。你们闻一下这酒,缠绵醇厚,我老人家等不及了,上酒吧。”

黄歇和朱英已经鉴定完毕:“此人大才。”

朱英说:“先生真乃豪杰,换大杯如何?”

“好啊,我老人家正不耐烦这一爵一爵地吃酒。”

几人换过来几个大碗,连吃了几碗。虽然米酒度数不高,但是陈鲁打肿脸充胖子,装好汉,早已经有几分酒了。

这时黄歇放下杯子,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说:“先生请慢用,在下有话请教,请见谅。”

陈鲁有些醉眼迷离,说:“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楚国怎么这么多礼数。还有啊,我们这哪里是坐着,分明都在跪着,跪的我老人家腿都麻了。黄大人,我们都在吃酒呢,不用问了,刚刚讲过,一个月零三天,楚国就是你的了。”

这次可不是玩笑了,黄歇像被雷电击着一样,呆了片刻,说:“先生这话,在下禁受不起,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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