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熏醒了,他发现自己被扔到了沟里。这家办丧事的正在大吹大擂,哭得昏天黑地、痛不欲生,吃的又是觥筹交错、大快朵颐。一个个悲痛的只想喝酒、吃肉。
这家人也真没劲,就是要饭花子,又能怎么样,打发一下,给一个馍吃,也是积德一场,人生何处不行善啊。这家人真是死性。他使劲站起来,狠狠地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陈鲁彻底傻掉了。
铭旌已经展开了,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余府老太君……”下面的,陈鲁一个字也没顾上看,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摄定心神,知道这是饿的。
他在想,这事不赖我,是他们死错人了。女人死了,不都是倒头牛吗?什么时候换了。也许这家是一个二百五,害的我老人家挨打。
他想,我上了李达的当了。看起来一些套路也得创新,人家玩过的就没新意。害的我又挨打、又挨饿。哼,走吧,此处不给馍,自有给馍处。
他挣扎着要走,又扫了一眼铭旌。
所谓的老太君才四十六岁。这也太年轻了吧?这里有故事。
他想到了地府,在纸捻里都能查到贪腐案、窝案。这是有鬼使黑钱。陈鲁豪气大发。我是谁?我是地尊,死人的事正是我老人家的一亩三分地。
他突然来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了。早跑出来几个庄客,大喊滚蛋。
陈鲁说:“告诉管事的,我知道怎么能救活老太君,她是冤死的。”
大孝子带人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五个小弟,十几个庄客。大孝子不到三十岁,一脚就踢翻了庄客,骂道:“我以为是哪路高人,又是这个疯子、花子,赶走他。”
陈鲁说:“令堂走了。我老人家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大孝子大吼一声:“给我打,往死里打。”人们一哄而上,刚要打。
陈鲁大喊:“停,停,有人在地府受贿,令堂冤死,我老人家给你们主持公道。”
大孝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今天一大早,法师也这么说,刚刚阴阳师也这样讲,先别打他,让他说完。”
陈鲁心里一阵狂喜,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他似乎已经尝到了肉夹馍的味道。陈鲁说:“我先让令堂还魂,你们把棺材打开。”
大孝子说:“这恐怕不行,天(棺材盖子)已经封死了。”
陈鲁怒吼道:“封了不会撬开吗?”
“那会惊着魂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