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强说:“那你还娶什么亲!能养活我女儿吗?”
秀秀说:“父亲,你偏心了,我两个姐姐,你一共才卖三千两,我一个人你就卖这么多!你干脆把我卖到妓院吧。能卖到五千两。”
钱大强说:“别满嘴卖卖的,谁卖女儿啊?我有女儿不愁嫁。我敢保证,你这位将军没有金子娶我女儿,我就能在以后要到五千两。秀秀,我问你,这陈大人有什么不好?你嫁他,我只要三千两银子。”
这是羞辱,是赤裸裸的羞辱,是对一个男子汉自尊心的无情打击。哈三吃了酒,已经忍无可忍了,拔出手铳,大喊一声:“钱大强,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脑袋?”
钱大强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冷笑道:“哈将军,我真不信,你是提亲啊,还是山大王抢亲啊?你别让我后悔,多少彩礼也不嫁你。叮当响的穷小子,到我的府上摆谱!送客。”
哈三吃了酒,到现在还有几分酒意,他的脸已经扭曲了,对着钱大强的腿就开了两铳。钱大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秀秀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陈鲁没出声,转身走了。
亲兵们都跟了出来,把哈三架到马背上,回到大营。
陈鲁直奔朵兰大帐,把刚刚的事说了一下。
朵兰笑了,说:“这样的财迷,真的有哈三这样的人治他。这事大人就不要插手了,天亮后我们按计划进行。”
李达这里空着,秀秀又回家了,朵兰这里晚上就显得太孤单了。韩六儿提议:“我们就在中使大人的屋里住一晚上,朵兰也就安全了。”
陈鲁说:“也只好这样了。”
这时前面传来几声惨嚎,陈鲁来到议事大厅。胡春来了,也顾不上见礼,说:“陈大人,哈将军好大的火气,打了两个人,现在又派人把老哨长捆了过来。”
陈鲁没明白,说:“这老哨长怎么也惹着他了?”
胡春听他说了一个也字,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秀秀家的事,告诉陈鲁,哈将军回来后,似乎不太高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那时闻达看出了问题,去问哈三,他也没说。闻达老于世故,猜的差不多了,对哈三说:“有些东西,命里要有自然有,命里没有莫强求。这方面你听老兄我的。去了姑家有姨家,这个人真就未必好到天上去,只是哈兄弟看不到她的缺陷而已。”
哈三听他说的有些怪怪的,和前几天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闻达看见了他的疑惑目光,不等他问,自己说:“她论长相,那是没得说。但是这种面相,哪个男人沾上,哪个男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