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听得真切,是朵兰和纳兰两个人的笑声,陈鲁感到一种满足。
陈鲁骑着马带着韩六儿、蛮台和卫队来到总督府。
霍章大开中门,放了三声号炮,带着随员一直接到大门外百步。
陈鲁吃了一惊,接待正使也没这么隆重啊,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老霍,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接待我老人家,你这里面有阴谋……”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相顾失色,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说话这个腔调,即使真是有什么企图也不能张口就说出来吧!这个人是一个官场菜鸟。
“你想把我热情地迎进去,把我放倒了出来,我……”
陈鲁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注意到所有的官员把脸都扭向霍章,霍章有几分尴尬,刚要说话,陈鲁摆摆手,接着说:
“我记得很清楚,我上一次从这里回天朝,你就这么干了一回,回去以后,我老人家吐了半天,睡了两天两夜。说句实话,这么多年,别人的酒量我不在乎,对于你老霍的酒量,那就是一个字,奥,汉字,服。喝醉了墙都不服(扶),就服(扶)你。”
大家松下一口气,有的人就笑出声来。
霍章说:“哈哈,就因为这个,昨天你半道离席,今天务必补上。”
大家吹吹打打,把陈鲁一行迎进大厅,早有人把侍卫们引到了另一个厅里,韩六儿和蛮台不离左右,大家就把他们安排在另一桌。
而霍章和陈鲁两人进了里面的小厅,这里已经摆好了酒菜。陈鲁很奇怪,说:“老霍,你是不是找人监视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霍章笑而不答,示意陈鲁落座,他自己走过来,在陈鲁的桌上拿起酒壶给陈鲁倒上,陈鲁也不谦让,看着他倒完酒坐回去。
霍章说:“子诚兄,我们是老朋友了,我说话就不转弯了。我知道你走之前一定会来看望老朋友的,有几句心里话和你唠唠。”
陈鲁说:“洗耳恭听。”
“你到了我们国界也有些日子了,这一路走来,一定感觉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陈鲁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霍章当然明白他这一声叹息的含义,说:“总的来说,我们撒尔国对天朝还是友好的,就是你们前朝的遗老遗少,奥,不包括我们这样的蒙古人,我们不是前朝的贵族。他们对你们天朝的汉人很不爽。”
这些陈鲁当然知道,也明白这只是他的铺垫,等着他说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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