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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回到她们安歇的房间里,翻了翻随身带来的包袱,找出了一块三尺见方的素绢,更加擅长书画的雨桐留在房里,照着素绢的尺寸,绞尽脑汁地设计着花样,而比较擅长人情往来的雨桠则是找到隔壁房里住着的小宫女用碎银子换了些各色丝线,又找到圆明园的管事嬷嬷头上,要了些名贵的金银绣线,这才带着从厨房那边取回来的膳食,回到和雨桐同住的房间里。
“姐姐,你看看这丝线还缺什么颜色的!”雨桠回到房间里,手里捧着各色绣线凑到正趴在窗边画花样子的雨桐身边,笑着询问道,同时也不忘将她刚刚从其他人那儿打探来的消息,和闷在房间里作画的雨桐分享,“听外头石子路边儿修剪花枝的粗使婢女说,四爷出了长春仙馆就直接奔前头去了,路上碰到精心装扮过的小乌拉那拉格格都没有给好脸,我瞧着咱们这活儿不好干。”
“从今儿开始,你就把在家跟嬷嬷学的本事都给我忘了。
咱们是正院福晋跟前近身伺候的大宫女,本本分分地当差比什么都强,别四处伸脑袋地去打探消息,平白招惹麻烦,该是咱们姐俩知道的消息,便是咱们不去问,也总会传到咱们耳朵里,要是那两位不想咱们知道的消息,你这么做,无非是让他们更加小心戒备咱们姐俩。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也要改改花钱的习惯,别大手大脚地到处扮演财神爷,虽说家里托人送进来的银钱是不少,不过要是咱们这边长时间没有进展,你觉得他们还会这样大方地给咱们送银子么,所以现在咱们手里这些银子,很可能会是咱们未来的指望。”正在低头认真画花样子的雨桐,见雨桠连园子里的人都没认全就没有分寸地找小宫女套词,有些不高兴地停住了笔,板着脸,很是认真地提醒道。
雨桐稳重,雨桠骄傲,她实在不认为尔芙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她们姐妹俩防备的,她也不觉得尔芙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或者说是她压根就没有将尔芙放在眼里,要不是有雨桐这个姐姐压着,她估计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找四爷去自荐枕席了,所以这会儿雨桐不赞同她有些冒失的做法,登时就满脸不服气地辩解起来:“姐姐,我看这事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儿,虽说这些年这嫡福晋的恩宠极盛,府里屡进新人都没能从她跟前讨到好处去,但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更古不变的规律,咱们姐妹联手,不说能彻底压过这位嫡福晋的风头,想要在府里站稳脚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说完,她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那双如凝脂玉雕的玉手上,天晓得她为了能养出这双如艺术品般完美的双手,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可怜她才进圆明园第一天就做起了端茶递水的粗活……
雨桐闻言,当真有些慌神了。
她和雨桠是同胞姐妹不假,却是从小就跟着不同的师傅学本事的,所以行为做派各有千秋、各有长处,一来是因为她们二人的性格本就各有不同,家里为了更加凸显她们生而带来的特色,特地挑选了更加符合她们气质的先生教授她们本事,二来就是家里希望她们能够互补,打的就是甭管四爷喜欢什么样性格的女子,总有一款能迎合四爷好恶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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