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扁担游街窜巷做小买卖的货郎,他却不会招惹那些落魄潦倒的穷困读书人,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哪天这些看起来穷得吃喝都成问题的酸秀才就成为了一方官吏,他宁可在花街柳巷一掷千金,却不会当街欺凌姑娘,因为谁也不知道街上不起眼的姑娘家里有没有富贵亲戚。
言而总之吧,他就是个还算规矩的浪荡小子罢了。
至于说,那场闹得宁家理亏词穷的放火烧屋、致使方老太爷惨死火场的大戏,他也是实打实地背了黑锅,具体原因,非是宁家人不能了解,哪怕是方家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偏偏那些看戏的人人云亦云,传言也是越发无稽,他就是想解释,也没人肯听听他这个素有浪荡名声的公子哥是作何解释。
此番又是如此,媚儿又让他背了黑锅,不过他也就是稍稍不痛快一瞬间,便自个儿想开了,左右他也没有太吃亏,还摸到了媚儿滑溜溜、粉嫩嫩的小脸,想到这里,他脸上挂着*****无比的笑容,抬手凑到鼻尖,狠狠深呼吸着,仿佛是在回味媚儿的味道,那模样是恶心急了。
不过街上的行人并没有那种正义感过分的主儿,主动跳出来指责他的行为。
饭馆二楼上,四爷看透了媚儿的戏,自然不会去追究背黑锅的宁良辰,而媚儿生怕留下宁良辰会拆穿自个儿的把戏,也就轻易放过了宁良辰,只想着过后要让阿玛的人去敲打敲打宁家人,叮嘱宁良辰管好嘴,不要出去胡说八道就是了,这会儿正一门心思地装软弱、装委屈地赖在四爷身边。
“苏培盛,还不将这位姑娘扶起来!”对于媚儿抱着自个儿大腿就不撒手的行为,四爷很是嫌弃地蹙起了眉头,他冷冷丢给苏培盛一记眼刀,语气很是和缓的吩咐道,他可不是那种看到个女人就迈不动步子的性格,他只是想知道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女人是何出身来历罢了,所以这才没有一脚踹开这个弄皱自个儿衣裳的蠢女人。
苏培盛闻言,忙上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媚儿,刚要说话,一直愣在旁边的小蝶,总算是在媚儿的暗示下,反映了过来,忙冲过来,三两下拍开了苏培盛的大手,很是傲慢地尖声叫道:“你是什么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么,咱们小姐是什么身份,哪里是你能轻易碰触的!”
红花还需绿叶配。
媚儿这趟出来,舍弃掉颇善拳脚功夫的小兰,选择更加刁蛮的小蝶,便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让小蝶本性发挥地衬托自己的温柔如水,而眼下就是这么个局面,她小脸通红地扯了扯小蝶的袖管,低声道:“别胡说,他扶我起来,也是好心。”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气包的样子。
这出红脸白脸的配合,比起刚刚那出戏就真实多了,不过已然看破漏洞的四爷,如何还能被这种粗浅的表面功夫欺骗呢,但是为了能问出这个女人的出身来历,他还是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很是客气地替苏培盛给媚儿赔了个不是。
媚儿也不想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笑着屈膝一礼,便顺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