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他当做榜样,想要成为跟他一样的人....
自己...这样的人?
手指揉搓着眼眶,酸涩却丝毫不减,憋得难受的符冬青捂着脸,哀求道:“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时间不够。”
符远志弓着背,一手捏着小秤,一手不停将药材夹起放入盘中,稳得不像话。
“可那是八角村啊!”
符冬青突然激动起来,放下遮挡的手,一双眼通红:“你全都忘了吗?”
背对着符冬青的男人好似被瞬间冰封,僵了两三吸功夫,又安然解冻。
手中活计不停,男人幽幽道:“命是我们救得,如今收走,也算公平。”
符冬青通体冰寒,麻木地望着背对自己忙碌的兄长,几乎不敢相认。
恍惚间不知过去多久,符远志将手中小秤放下,起身勾手捶捶自己的后腰,单手将药包折起封号。
一道抑制鸡瘟的药方,二十几味药草只需要变动分量,就能让灭杀恶客的计量变成敲打压制。
寻常村医只道杏黄城老官儿用药保守,又哪里看得出端倪,等到心有不甘的恶客卷土重来,已经知晓疫药手段的时候,那就不是加大计量能够解决了的。
“将这些药送到八角村去。”
当符冬青回过神来,屋内早已不见兄长身影,只有几十个纸包,整整齐齐摆在药案上。
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最伤人总是身旁刺出的短刀。
所谓信任,就是将伤害自己的权利交出。
信任越大,背叛所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
当符冬青带着药草来到八角村,村医甚至连询问药房,开包检查的过程都没有,一拿到就如获至宝的发往各家。
面对乡民的热情,符冬青推说还有要事,头也不回的离开。
村上有人打趣漂亮的寡妇失了宠,却被泼辣的女子呛了回来。
“且让他歇息两天。”
哄笑打趣的都有,毕竟对八角村的乡民来说,符家的药草来的及时,只要能让这个蔓延全村的鸡瘟度过去,来年便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