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母亲刚才说的话‘心中有屎,看人....’,他无法理解,母亲也如此的...粗俗。
秦氏无奈摇头,高门大户的千金是那么好相予的,他真要有这么一个大嫂,怕是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知子莫若母,秦氏转念一样就明白过来,这个儿子既为与萧茗之间的过节耿耿于怀,又瞧不上月娘的出身。
呵呵!出身算什么东西,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讲,最不讲究的就是出身了。
“聲儿可还记得你父亲。”秦氏问着儿子。
“父亲?”蒋明聲抬着看着母亲,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了父亲,父亲过世十多年,在他心里父亲是一个很模糊的记忆,只记得小时候父亲把他驾在肩上的情景,还有就是每次归家都会给他带回一串糖葫芦。
“是啊!你父亲。”秦氏呢喃,抬眼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灰暗,双眼渐渐的有些蒙胧。
“你那个时候小,并不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秦氏看了一眼儿子,“你父亲武艺高强,好勇斗狠,占山为王为祸乡里,官府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土匪强盗,一个朝庭通缉犯。”
“什么?土匪强盗?通缉犯?”蒋明聲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是的,也许你父亲也许在你心中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父亲,可他就是一个土匪。”秦氏说道死去的丈夫,情绪莫名,陷入了回忆。
“蒋家世代为匪,到了你父亲这一代也不例外,你就是出身在土匪窝的一个小土匪,可惜在你五岁的时候,山寨遭遇到官兵围剿,一个山寨的人都死了,只有你大哥和大河护着我们逃了出来,那时候我们一路南下,躲避官兵追杀,改名换姓,才躲在此处安生。”
往事不堪回首,一滴泪从秦氏眼角滑落,那断段几经生死的逃亡历程是秦氏心低抹不去的阴影,那时候的她经历了丈夫身死,家园破灭,她浑浑噩噩,身染重疾,一路上都是老大夫妻与石大河照应着才活下来,老大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而他的结发妻子死在了那个寒冬腊月里。
“那时候你大哥二哥带着我们一路南下,身无分文,食不果腹;你大哥二哥为了几个馒头赤着上身让人捶打,一文钱可以打两拳,被打得满身是血;你大嫂大着肚子在冰寒刺骨的雪地里为我们熬药,照顾着我们;你闹着要吃烙饼,你大嫂揉面把双手都冻僵了,后来你大嫂难产没了,你大哥心如死灰,这么多年不愿再娶。”
秦氏看了一眼惊呆了的幼子,说出了这段他不知道的过去,这是她一直以来瞒着儿子女儿的过去,一直以来她不愿意道出来是为了不想让幼子内疚自责,背负着自责过活,原本以为这是保护,可现在她才明白过度的保护是另一种伤害,是对长子的不公,当年长子抱着儿媳的尸身三天三夜未合眼,她历历在目,从未忘记过。
后来,天下大赦,他们在平安镇这个偏僻的地方落脚生根,才敢做点小生意,一步一步走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