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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负手,一派从容之态,并未停下前进的脚步。
南荣春花见他举着不凡,沉声道:“阁下是何人?”
沈梦看着他,微微一笑:“小欢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欢儿……”南荣春花内心一沉,似乎很久远的记忆慢慢袭来,那时自己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印象中有个大哥哥般的人就是如此唤自己……
他有些恍惚的抬头:“你是……”
两人来到一旁。
“我该唤你一声皇叔了。”南荣春花清淡一笑,“只是这么多年未见,皇叔去了哪里?”
“我?没去哪里,也就在这附近,只是喜欢藏在暗处罢了,”沈梦瞭望远处,看着正在那里托腮等候的姚浅。
“藏在暗处?”南荣春花说完,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坐在下面歇着的人,嘴角一弯,似乎明了,“暗中帮着赵临渊的人是皇叔你吧!”
沈梦没有回答,脸上不动神色。
须臾,转过脸来,端详他半晌,沈梦松弛道:“祁欢,你是我三哥的孩子,性格却跟他一点都不像。”
南荣春花似乎冷哼了一声,薄凉道:“是嘛,或许经历不同吧。”
“也是,”沈梦叹了一口气,“所以,追求也就不同。”沈梦说完,目光突变的锐利无比,他盯着面前的人,似乎这一双明目,将面前的人瞬间看穿。
南荣春花被这迎面而来的目光闪的一怔,随即坦然笑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瞒皇叔你了。”
沈梦见他一脸倔强,神态忽而有些动容,言语不再波澜不惊,而是柔和了些,像个长辈一般满是恳切道:“祁欢,收手吧,你是斗不过赵临渊的。”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南荣春花的面容,飞舞的发丝后面是他一脸的阴柔……
耳边的碎发将他的眼眸划过一丝破碎痕迹:“皇叔,同样是你的侄儿,你为何就帮着赵临渊,赵临渊他足够幸运了,自己的爹是先皇,又有疼爱他的母亲,而我呢,爹娘不疼不爱,曾经我也是个孩子,谁来顾我怜我!当年我被囚禁折磨回来后,面对的是什么!是爹娘的双双殒命,就剩我赵祁欢,孤身一人在世上,我想过去死,但真的面对死亡时,我突然开朗了,我对自己说,我赵祁欢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活着吗?所以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要活着,而且要好好的活着!”
他将眼前的发丝绕到后面,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朗逸道:“三十城,十四城已尽在我掌握之中,胜利在即,皇叔,我为何要退!若要我退,除非我死了!”南荣春花双目一凛,露出一股透顶悲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