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进怀里,里面有一张山河社稷图和一个明皇玺。就连之前“喝醉了”的宁致远也握住了青莲剑的剑柄。
“对啊,我本来就没什么,那还顾忌些什么?”
“可这蜀山,是我师父的蜀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
“人老了,什么黑白正邪我分得不太清楚,我只想守一下这蜀山,守一下我在乎的人。”他的背影突然间有些佝偻,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一阵风,带来了一片落叶。
他俯下身去,颤巍巍的捡起了那片叶子。
“当年我是渔民
的孩子,记忆里只有海风,渔船和晒得很干的海鱼。闲暇的时候,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叶子来吹曲,曲子悠扬,很好听,我和母亲总会坐着听父亲吹完。”没人打断这位老人,只是圣主皱了皱眉。
“海边叶子很难得啊,要走上几十里才能扯到。后来,家被犀渠给毁了,我来到了蜀山。我看到了好多叶子,各式各样的,可却吹不出父亲吹的那种感觉了。”
“那里的一切都没了,包括我对它的眷恋。”
“蜀山成了我的第二个家,这里有师父的回忆,他的心血还有师兄的爱护和师姐的笑。”
“那天,陈朗月扶着师姐的棺椁来到我面前,告诉我师姐希望死也得在蜀山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
“在这蜀山,我眷恋的不止止是温柔的师姐,还有的是这座山,师父,师兄还有这些徒子徒孙。”
“我负了师父和师兄一次,这一次险些铸成大错,可这蜀山终归是要守的吧。”
他把那片叶子送到了唇边,叶子有些干枯,声音也不清脆,可那曲而伴随着夕阳,却感染着每一个人。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终于明白了。”
圣主摇了摇头:“迂腐,凭你拦不住我的。”
顾步崖没有说话,轻轻放开那枚叶子,被风一吹,到了小溪里,打着璇儿向远方飘去。
“我知道你已经半步凌道,算得上半个大宗师了。”此话一出,就连圣主都微微讶异,更别说其它人了。
傅子凌眉头皱了起来,凡是扯上一个大字都难以招架,虽然只是半步大宗师。
陈桂之眼中满是凝重,宁致远再扔了一壶酒过去。
“喝酒!大不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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