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草的那种，顶了老爷子的班之后，堂堂工人，也就顺利成章地留在了县城。

可惜，一把辛酸泪，没风光几年，就碰到了国企不景气，各种下岗危机追在背后，所以秦为民颇有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平时都不好意思回村里。

为此秦为民曾经一度想着把老两口接到县里住，免得回到村里丢人。

可惜老两口虽然体谅他的孝心，但是却坚决拒绝了秦为民的提议，他们认为自己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动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去了县城反而不习惯。

连个一起晒太阳聊天的人都没有，有什么好去的？

为此秦为民还跟老爷子闹过矛盾，回村的次数越发少了。

“别听你爸瞎扯，他就是当年在村里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来的县城，否则你爷爷至少还能再工作个五年。”

老妈毫不留情地扯下了秦为民的遮羞布，“什么闹矛盾都是借口，纯粹是因为没脸回去。”

“？？？”

秦林的眼睛亮了起来，大过年的，第一天早上就能吃到一口大瓜？

上辈子可没听老妈讲过这事，只是老爸确实只在每年过年才回去转悠一圈，其他时候真是能不回去就不会去。

哪怕是回去看老两口，也都是悄悄的回去，悄悄地溜走，很少跟其他亲戚打招呼，以前还没觉得，现在看来，难不成这其中真有什么猫腻？

“说来听听。”

秦林殷勤地为老妈盛了一碗饺子汤。

“说这些干嘛！”

秦为民脸上有些发红，开口想阻止，然而柳兰却根本没把他的抗议放在眼里。

“话说当年，你爸其实也是村里一号人物来着。”

柳兰忆苦思甜，秦为民脸色发红，“都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你那是当年勇？”

柳兰白了秦为民一眼，“也好意思吹牛，没给你治个流氓罪就是村干部护着你了。”

“我那不是特殊情况吗？谁知道一个猛子扎下去，摸到一条大半斤重的鲫鱼，原本正高兴着呢，突然面前出现好几个女人，鱼都给我吓跑了好吗？”

秦为民涨红了脸强辩道。

“那你没事还要站起来干嘛？”

柳兰斜着秦为民，“明显是在耍流氓。”

“当着儿子的面，你别瞎说。”

秦为民大囧，“谁站起来了，我明明是弓着腰的。”

“那你为什么不蹲在水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