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分别的时候了,一种默契,感觉应该说点儿什么。
“你是准备带着这小姑娘在这儿隐居了吗?”
“沿着这河往上走,三十里不到,应该就能看见杭州城了。”
“你这臭名声,估计在这儿藏不了多久。”
“被东厂盯上,你进了杭州城恐怕麻烦少不了。”
“恩公,她娘是你恩公?那林子外你杀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的太阿剑还是藏一藏吧,我能认出来别人自然也认得出来。你应该知道这把剑对于这个江湖而言意味着什么。”
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过后,两人都笑了。
徐宝叹了一声:“要是有酒就好了。”
“怎么会没有酒?”常笑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皮囊来,拔开塞子饮了一大口,递过来:“敢喝吗?”
“笑话。”徐宝也笑,结果酒囊来也喝了一大口,果然好酒,有一股竹叶青香之气。
常笑痴面泛红光,开怀道:“说实在的,从看你小子第一眼我就觉得你顺眼,也不知为何。”
“哦?是吗?我看你的第一眼倒是很不顺眼,只想刺你几剑。”
“你可不只是想想而已。”常笑痴“切”了一声,起身去屋里拿了些酱肉出来,两人用树枝穿了架在火旁。
“她娘。。。是史家的一个丫鬟,林子外死的那个是史家的主母,也就是史祥的正妻。你懂得,正妻不生,偏偏丫鬟生了一个,这可不是福气。”常笑痴眼中有火光在幽幽的燃烧,平淡的故事用同样平淡的语气诉说起来:“那一个雨天,我中了一位人人敬仰的大侠的暗算,逃进了史家的后院马棚里,她发现了我,我本来以为这下子死定了,可是。。。
三天的时间,我的伤好了些,便走了。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我把那个暗算我的大侠的脑袋给拧了下来,很开心,因为我可以回去找她了,但是。。。
人命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值钱,半个月的功夫,好好的人就死了,活活打死的,原因不过是打坏了一个杯子。
砸了一个破杯子就要一个人用性命去还,这世道可真是难啊。”
“确实很难。”徐宝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常笑痴又喝了一口酒:“江湖上走,刀头舔血,命不值钱。深宅大院里讨生活,人命同样和草芥一样。我盯了史家三个月,终于等到了机会。。。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很多人与她的死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克制不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