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监军捧起自己案几上高足杯,看着李郎君的脸,庄重地说道。
“为监军贺,请——”李嘉也端起了杯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场小型的酒宴,随着刘监军的倒下而谢幕,李嘉的心情颇为不错。
“还未恭喜您呢,刘监军!!”与刘文结伴而行,李嘉哪有刚才的醉意,反而特别精神,目视着这个监军的干儿子,脚步格外的健稳。
“同喜,同喜!”刘文这时,才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他仰望着这灰蒙蒙额天空,今天的邕州虽然天气不行,但他却格外的放松,毫无往日的压抑。
“直至今日,才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得像个人!”
随同刘监军转任市舶司的命书下来的,还有他继任建武镇监军的旨意,苦熬了二十余年,今日才得以解脱。
“你知道了,郎君,我现在才明白古人所说的苦尽甘来之意……”
说着,他的目光看着李嘉,满是感激之色,他明白,若不是这个年轻人使力,自己一辈子难有出头之日。
“人生就是如此,不到最后一刻,才知自己种的是什么因果!”李嘉轻声说道。
“郎君果真的要离开邕州?”刘文疑惑道:“在邕州,李家可谓是根基深厚,说句夸张的,你说的话,比监军都好使,为甚要离去?”
“当然——”李嘉随口答道。
“邕州于我,已经走无可走了!李家,需要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在邕州,这个偏僻之地,当一个自娱自乐的小地主!”
“邕州李家,或许在你我眼中已经是极盛,但在番禺,在汴京,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你,你说的也是在理!”刘文噎了一下,叹口气,说道:“我们不过是蝼蚁罢了!”
“请放心,邕州,必定安稳如山!”刘文郑重地说道。
“好——”李嘉脸上露出笑容。
…………
赶完了这场宴席,李嘉还有一场。
“这李郎君怎地还未到?”
“你说,李郎君今个聚集大家伙,有甚事?”
“真是大手笔,数以百人,也只有李家才能做到吧!”
邕州城外的一处别院,平日里也是李家避暑的地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