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其致谢。
眼瞅着状元郎如此的眼观八方,心灵剔透,萧善文颇为敬佩。
对于翰林而言,这个年关都难过,而对于承天府的许多的贫民而言,更是一道夺命关。
冬日严寒,今年犹甚,衣料尚不足,炭火不足,吃食不足等等,皆困扰着他们,为明日的一日二餐而忙碌,一日三餐,只是耳闻中的贵族大家的生活,他们想也想不到。
广州城外的一处驿站附近,有着一处茶摊,在这冬日,奔袭而忙碌的商贾还是有一些的,喝着茶,热气腾腾的,身子逐渐暖和了。
今年的冬日,岭南格外的寒冷,西北风一吹,真是令人震颤。
茶摊上几个行商,一边看着行囊,一边嘀咕着:“今年这冬日,怎地如此的酷寒,怕是比得上中原了!”
“可不是嘛!”燕三作为店主,一边肃手邀客,倒着茶,一边和坐上客搭讪聊天:“今年的天气简直是邪了去了。不要说是人觉得冷,便是那畜生,也得没有一点精神,不信,您看张老爷……?”
茶摊上瞬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嘿!”被他点到名字的张老爷瞬间想通,怒道:“你这混小子,你才是畜生呢!”
燕三赶忙自己给自己扇了个嘴巴:“哎呦!您瞧咱这张臭嘴,我是说,您家的驴子,往日可精神的很,膘肥体壮的,张老爷,小的绝没有旁的意思,您老可千万不敢误会啊。”
“得啦,你小子嘴巴利索的很,咱说不过你,饶了你个小崽子这一遭。”
“要不怎么说张老爷附近有名的大善人不是?”燕三没皮没脸地说道:“您看这样,张老爷,今天的茶钱,算在咱的账上好了。”
“呸,咱张顺德家里上百亩地,还用你请客?去招呼你的客人吧,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张老爷果然雅量非凡,来,以茶代酒,喝一杯!”几个惯走的行商知晓这位爱吃茶聊天的张老爷,不由得笑道。
几个人欢声笑语的,在这冬日,安稳的很。
“张老爷,给口饭吃吧,家里都断粮了——”这时,一个满脸黝黑的汉子跑了过来,身上穿着单薄的破麻衣,腿脚塞了稻草,看到喝茶的张老爷,连忙跪下,哀求道。
“这又是怎地?”张老爷大吃一惊,顾及到面子,忍住踢一脚的冲动,忙问道。
“咱的小崽子冬日着了凉,无奈就用粮食换了钱看病,不料老母也病了,家里也断了火,一家几口都饿了肚子眼看就过不了年关了……”汉子支支吾吾地说着,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