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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元年(960年),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占据潞州叛乱,王全斌与慕容延钊由东路会合大军进讨,因战功授任安节度。
之后,又入侵北汉,掳掠数千人而归。
由于世代从事军人这项收获丰厚的职业,又出自将门,王全斌与其他贪婪无度的将校不同,反而轻财重士,不求声誉,宽厚容人,士卒都愿意为他效力。
甚得军心。
由于经验丰富,再加上年岁颇大(五十五岁),比赵匡胤的那群兄弟们,以及禁军的将校们大太多,资格又老,能降服诸将。
所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一直勤勤恳恳为国效力的王全斌,就得到了征蜀的美差。
以忠武军节度使、西川行营凤州路都部署的身份,南征后蜀。
本来就想安享晚年的,结果到头来却有这样的差事,王全斌着实心中烦厌。
五十五岁高龄,南征后蜀,长途跋涉,若是一个不慎,完全就有可能死去,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若果真征蜀完成,则又得享受猜忌,不得安保晚年。
难矣,难矣。
“行了多日,前面到了何处地界?”王全斌问道。
“回禀统军,前方乃是洛阳。”
“洛阳,好地方!”王全斌听到这个地方,立马就想起了自己的老上级谯国公,河南尹向训,也就是向拱。
看着一路凋零的景象,他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些年,中原战乱人口凋敝,朝政最清明之时登记在册的户籍也不足百万户,却主要靠河北、河南、山东、淮北等地诸州就养了十几万禁军、不下二十万镇兵,十几万禁兵甚至完全不事生产全靠国库供养。
曾经的古都,洛阳,如今却一副落魄景象,人烟稀少,城墙多年不曾修葺,兵卒军甲不全,着实令人怪异。
“见过谯国公!”看着一副懒散模样的向训,王全斌着实难以想象,这是之前那个倜傥多权谲,勇果刚断的故人,再瞧瞧洛阳这番落寞的景象,他呆了。
“王使君多日不见,某甚是想念啊!”向训大笑道,穿着松垮的长袍,将王全斌迎了进去。
进了其府邸,一路上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所见到侍女,皆明眸皓齿,眼波横睨,端是迷人。
“国公何以至此?”王全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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