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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则是国子监祭酒田晗,身材较为宽阔,穿着黑色长袍,面带笑容,他地位隆高,不亚于杨文靖,但却推崇其名声,又尊其年岁,所以敬陪礼让。
对面而坐的,则是礼部左侍郎,张汀,年岁四十来许,为人古板,望之就好似一块石头一般。
其他陪坐的,都是长沙府的文人雅士,清流御史,都有些许名声,地位却差这几人些许,但也聊得来。
某种意义来说,他们代表着清流,仕林,乡望,哪怕宰相见到这几人,也不得不尊敬几分。
“如今宗庙迁移,市井小民不知,我等却不得装傻!”
张汀眉头一皱,望着杨文靖、田晗二人,沉声道:
“陛下如今也不给个信,政事堂的装聋作哑,一味的媚上,置朝廷体统于不顾,咱们却要商议一番该如何了!”
“从这些时日来看,圣人料是继统不继嗣了,不然怎会到今日,才想到迁移宗庙!”
田晗摇摇头,叹了口气。
“圣人乃睿宗苗裔,举大唐之旗,岂能继统不继嗣?那么岂不是小宗代大宗,乱了法统不成?”
张汀摇摇头,严肃地说道:“这岂能这般,昔日汉光武皇帝,也是如此,后来朝堂的贤臣大儒再三规劝,才有大汉四百年的江山,这般的想法是要不得的!”
“陛下还年轻,对于这些还不算太懂,咱们可是饱读诗书的,岂能自个乱了阵脚?”
“万不可草率行事!”杨文靖捏了捏胡须,沉声道:“陛下不过二十有四,正是果敢无畏,年轻气盛之时,且自古开国者,皆一往无前,毫无畏惧,咱们若是规劝过甚,反倒是起了反作用,这事得从长计议!”
“这宗庙之事,北唐又如何?”某个文人弱弱的问道。
所谓的北唐,自然指的是李存勖建立的后唐,以唐人的视角来说的。
当然,那是宋朝以后的称呼的,如今若是称后唐,则是李嘉这个唐,一如前汉和后汉的称呼。
“北唐不过是沙陀贱种,赖皇帝赐国姓,谈何入祭宗庙?”
张汀立马眉头一皱,脸色越发的难看,毫不犹豫地起身呵斥道。
“就连江南国,虽然其称为宪宗之后,但犹未可知,也不能入祭宗庙,在这方面,陛下还是有所保留的!”
“若是陛下不愿继嗣,定然是想效仿汉昭烈了,另立宗庙,各自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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