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他都在亏损数万贯,这还了得?
如今,快马加鞭,夏收后,淮南的粮食终于来到了汴梁城。
虽然仅仅只有十万石,却安稳了人心,粮价应声而落。
再过上一段时间,浙江府,江西,江宁府的粮食,也能通过运河北上,缓解压力了。
“汴梁一日不见粮船,百官都不得安生。”赵普也是感慨万千,就是这些船,承载着整个汴梁城。
“汴梁因此繁荣,也会因此而败。”
王溥望着船来船往的运河,不由得感慨道。
“也正是钱粮之故,所以多国定都与此啊!”魏仁浦随即附和道,其话语,意义非凡。
“国都不可与此!”
李嘉恰巧听到,眉头一皱,说道:“这几日,我盼船,如同盼甘霖,何其辛劳,若是经常如此,我可得折寿多年了。”
“定都汴梁,弊大于利。”
李嘉一口否决。
官僚阶级都具有保守性,能躺着就不坐着,迁都绝对会让他们反对,毋庸置疑。
别的不提,百官们生活在汴梁,房子田地都买好了,你突然迁都,光是房价的跌落,就得让他们没了泰半身家。
具李嘉的了解,汴梁城的房价,有的已经超过了五千贯,这是何等的夸张,比某个县的两税还要多。
毫不夸张的说,汴梁的房子卖掉,可以抵得上全天下一年的两税,这怎能让百官们舍弃?
从顶级到一流,差距太大,这也是赵匡胤迁都洛阳,招受大臣一致反对的原因之一,毕竟赵光义势力再大,也没有办法,一手遮天。
如此的坚决,让赵普颇为忧虑,开封,实在是一座特殊的城市。
“可是陛下,洛阳的运河,已经堵塞,长安又疲弊,对漕运依赖,更甚与汴梁,除此,微臣实在不知该定都何地。”
赵普轻声说道,词真意切。
王溥瞥了其一眼,拱手道:“自然是在中原,难道是在荒蛮的南方不成?如此何以掌控天下?赵府尹实在是多虑了。”
看着他俩一唱一和,李嘉笑了,直言道:“罢了罢了,朕直言吧,我乃大唐宗室,先祖乃是薛王李讳业,睿宗嫡长子,本应继承皇位,却谦虚忍让,从而玄宗皇帝成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