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同他起了争执,我指他权势相护,公然对抗陛下禁令,他指我公报私仇,要房家绝后!我们动了手,当时在堂中吃饭的食客都看到了。”
听甄仕远再度提起那一幕,不少在场的大理寺官员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先前进百胜楼时的情形。
一个被指与阿芙蓉有关,且还有公主口供的人就算不能认定他与阿芙蓉有关,至少也是个疑犯,但此时这个尚未被定罪的疑犯却公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就连他们这些与阿芙蓉案关系不大的人也有些看不过去,更遑论甄大人了。
房值周见到他们这一群人,当即一哂,而后将身边的小厮赶到一旁,自己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甄大人嘛!”房值周走到甄仕远面前冷笑了一声,道,“先前还以为你会老死在金陵呢!怎么又回来了?”
“好不容易接了个案子,就死乞白赖的赖在我房家人的头上了。”房值周伸手拍了拍甄仕远的胸膛,哂笑,“堂堂大理寺卿公报私仇,这还是闻所未闻的事!”
甄仕远抬眼,将房值周的手推到了一边:“本官按规矩办事,有什么问题?”
“你的规矩就是盯紧我房家吗?”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询问声,堂中食客嘘声四起。
一个权势相护,一个公报私仇,议论声不绝于耳。
甄仕远气的一把将他推开,就要上楼,那厢被推了一把撞倒了一旁一桌还未来得及收拾饭桌的房值周,一下子被推倒在地,残羹剩饭泼了他一身。
房值周就此发怒,当即不顾身上的残羹剩饭冲了上来,二人就在百胜楼的大堂里动了手。
原来那地上的狼藉是这么来的,乔苒听到这里,恍然。
不过虽是动了手,却还是自忖身份,待到回过神来的两人很快就放开了对方,而后便去百胜楼的后院换了衣裳。
换完衣裳之后,甄仕远便过来同他们一道吃饭了,才吃了没几口,便听楼下一道尖叫声传来,楼下震动,众人出门看时才知道是出事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乔苒也已经看到了。
房值周吊死在了百胜楼的天井那里。
他们当即就让人回去大理寺叫人,可此事非比寻常,出入百胜楼的食客非富即贵,自然少不了吏部的,是以吏部的人很快也过来了。
一个官差从外头走了进来,朝众人施礼之后起身,看向甄仕远欲言又止:“甄大人,外面传……”
“传什么?”甄仕远冷着脸问道。
官差硬着头皮回道:“传大人你逼得房家公子投缳自尽。”
甄仕远一声轻哂,不以为意。
这个“投缳”做的如此粗糙,房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