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惇话语未说完,赵煦忽然道:“许将是在熙河路吧?他有什么信吗?”
苏颂,章惇三人一怔,倒是那兵部郎中开口道:“回官家,许尚书批复了几件兵部事务,但没有关于边事的只言片语。”
蔡卞沉吟着,道:“官家,夏人来势汹汹,许尚书谨遵官家嘱咐,应该是不想对章经略的策略有所影响。”
赵煦暗暗吐了口气,目光又看着这封信。虽然章楶没有多说,但多少交了些底,环庆路被围应该不是失利。
赵煦心里思索再三,道:“不用安抚朕,到了这一步,决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你们去吧,也不要给章楶去信,凭空施加压力。朕估计,最多再有三五天,就应该有结果了。”
大战已经开启近半个月,夏人是猛攻,章楶在诱敌深入,正面大战或许就在眼前了。
苏颂,章惇,蔡卞见赵煦语气和缓,没有什么慌乱,都暗自松口气。现在,他们不怕前线有事,反而担心赵煦态度反复。
赵煦说了几句,便离开机要房,在政事堂继续处理政事。
到了傍晚,赵煦坐在垂拱殿主位上,下面坐着两个小家伙——九弟赵佶与十三弟赵似。
赵佶因为偷偷跑到鱼池里洗澡被赵煦抓回来,赵似则在宫内纵马差点撞伤人,两人都被赵煦按在了殿内。
赵佶抿着嘴,鼓着脸,在一笔一划的练字。
赵似则嘴唇开开合合的背书,半晌没翻一页。
两人不时抬头对视一眼,而后悄悄瞟向赵煦,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赵煦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审视着眼前的奏本。
这是江宁府知府的奏本,言称‘水灾甚急,厉于往年,灾民无数,请免三县钱粮一年’。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是合情合理,朝廷以及赵煦没有反驳的道理,但章惇在上面的批示是:否。
这就让赵煦深思了。
章惇不是因为党争就不顾民生的人,这说明其中有什么问题。
赵煦从抽屉里拿出地图,找到江宁府,看着江宁府的位置,思索着其他相关的奏本,不多久,他就明白了,双眼冷芒跳动。
江宁府,也就是后世的南京一带。
若是江宁府被淹,那决然不会是三县,也不止是江宁府。赵煦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