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但夏日里的上午晒太阳,这就已经有点匪夷所思。
再说这个时候,大小马匹,都全在外边草场上放牧,一处空荡荡的马厩,何须派人值守?
更兼任平生一路施展望气之法,那看似老眼昏花的老人,自生一股气象,笼罩整片马厩区域。
那四面通风,到处都是缺口的马厩,按理说随便从那个通风口摸进去,都不容易被发现;但窥视良久,任平生愣是没法从老人那一股极宏大的气象笼罩之中,找出一处突破口来。
不时望向不远处那座哨站,那黑炭女子特有的气机律动,不断加强。
任平生明白,这样的气机律动增强,若非正在抵受极大痛苦,就是正在剧斗之中!
隐伏长草之中的青衫少年,额角渗汗。
若是剑道巅峰之时,他自问一剑递出,也可以悄无声息地破了那老者感知所及的那一大片牢笼。为此事多死个太一道教的看门老狗,不算什么事。
可现在这个尴尬的御气瓶颈,就算是对一个二三境的低阶武夫出剑,恐怕都是自己找死。
更何况,任平生根本没有带剑。不是来不及去藏剑之处拿,而是实在累赘。
一阵轻微的破风之声,从马厩后面的通风口直线射入。马厩之中,便传出一声木板断裂的脆响。
那正门外边的捉虱老者,原本那对昏花的老眼,瞬间闪出两道凌厉之光。
老者却不慌忙,缓缓从半躺的简陋木椅中站起身来,那极其沉静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笼罩整个个马厩的那一股隐约气象,没有一丝波动。
对方如此小心谨慎,任平生几乎已经确认,那地牢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马厩之中。
老者缓步而行,四平八稳,直接来到有隔板断裂的那个马间。断木板处,赫然有一颗白色的卵石,被把玩的光洁滑溜。联想到几个月来,那个关于暗夜无常的传说,老者眉头紧锁,神色紧张。
任平生已经察觉到了那道笼罩整座马厩的气机波动,机不可失!
也就是某个通风口中,突然间有道青影闪入,任平生已经落在一处远离那个老头的马间之中。
军马的马厩,极其讲究;两排对开,每匹马都是独立的隔间。
老者在凝神值守之时,他的感知范围应该能感知到生人的贸然闯入。但在这隔板重重的马厩之中,他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