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
而怀中那具原本娇媚动人的躯体,在春风得意之际,竟然露出几条长达丈余的狐尾,在闺房中四处狂扫。陈乐钟吓得面无人色,只道我命休已。值此危在旦夕,又其乐无穷之时,突然间一切风消雨歇。陈乐钟赤身露体躺在一片荒草丛中,周围一片狼藉,身边还有一具血淋淋的狐狸尸体。
陈乐钟慌乱中穿好衣裳,艰难走出那片荒草之后,才发现那月色林中,有一位身着白衣的高大老者巍然伫立,仙风道骨。那位老者,正是路过此间的魔宗行者穆席。只不过为免尴尬,穆席只是将那妖狐遥遥击杀,并未在陈乐钟衣冠不整之时现身相见。
后来穆席施展神通,顷刻间便将书生带离了那片莽莽山林。但此后将近一年的光阴,穆席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整座广信州,依然没有找到那位悲天剑主。
也是无巧不成书,穆席先前听说有狂人现身界山一带的消息,心情苦闷之下,也是打算赶来大杀一场,以消解心中晦气。不曾想赶到古陈村的时候,才知道那拨声势浩大闯上药山的狂人,已经销声匿迹。
所以稍稍有些江湖倦怠的穆席,就在陈乐钟的学塾中小住几日,今日正要离开,就碰上了任平生他们下山收徒。
若是
穆席知道自己的徒儿李曦莲就在落马城外的方凉道院,他应该早已翻过药山,也必然会发现那棵万年药王橘树,和正在树下忙着推衍剑术的任平生。
回去的路上,任平生思虑重重,一言不发。今天在见那羊角辫小姑娘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疏忽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日后跟山下人介绍,总不能说这是我家童仆小积壳,那是红脸儿,还有那老头,是我的徒弟一千棍吧?
这种不伦不类的称谓,成何体统。
“老爷,今天事情办得那么顺利,你咋好像很不高兴呢?”小积壳去时嫌着嫌那,回来时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雀跃。
任平生瞪了那明显口是心非的家伙一眼,反问道:“你高兴了?”
小积壳踢踏这脚下草根石子,一脸的天经地义道:“高兴大发了,我小积壳虽然见识有限,办事稀松,可就是懂的认了个英明神武的老爷啊。”
任平生就加倍的犯愁。要是在起名一事上,毁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情何以堪!
“小积壳,等下山教剑的时候,我跟那羊角丫头,该怎么介绍你咧?不如就说你是大名鼎鼎的药山神祗小积壳,更是那羊角丫头的同门长辈?”任平生试探道。
没等任平生说完,小积壳满脑子里,以装满了那幅让人无地自容的尴尬景象,顿时悲从中来,“老爷诶,这事可得从长计议才好呢。都怪那红脸儿,怎么给我弄了个这么见不得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