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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七觉得一个人晚睡早起是不好的。
不久后,门里面有开锁的声音,随着漆门缓缓打开,那初日驱散了院内的影,显露出一张和蔼温柔的面容。
“原来是七姑娘,早。”七姨缓缓道。
“七姨早。”杜七笑着。
“七姨,你没看见我吗?”杜十娘挥了挥手。
“看见了,大清早像一只狸花一样令人心烦。”七姨抬起枯树一样的手臂拍打着杜十娘的脸,问道:“你这妮子,我不是给你门管了?”
杜十娘看着她:“你门在里面锁,我拿着钥匙就能开了?”
“……”
“……”
二人对视了一会,七姨抬手,杜十娘表示是自己的错。
杜七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似乎杜十娘的道理在七姨面前还要差上许多。
而且……门管是什么?
杜七脑袋上飘起一个问号。
杜十娘见状对着杜七说:“七姨说的是钥匙,该是哪里的方言,人一老了就容易这样。”
“嘶……”七姨抽了一口凉气:“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杜十娘对着七姨说道:“该让我们进去了吧,外面冷。”
“七姑娘,我们走吧。”七姨无视了杜十娘。
“嗯。”杜七率先走进去,看着眼前的四四方方,这院子要比她和十娘的住处还要大,可是一路铺着青石砖瓦,连一丝绿色都没有,只在院落的正当中有一株几人合围的老槐树。
青石被槐树的影充满。
那院落尽头唯一、很是气派的阁楼应该就是七姨的住处。
杜七向着那阁楼走去,身后,杜十娘与七姨说着悄悄话。
“我说七姨你总是叫这妮子七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了。”
“干你何事?”
“不是,我听着别扭。”
“你把耳朵堵上不行?”
“……”
“我让那老东西给你治脸为什么不同意?你不要脸了?”
“十娘可以不要脸。”
“呸,我还不知道你这丫头,算了,你后悔了再与我说。”
“嗯。”
“早上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