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求那,以后你还怎么做人妻子?”
白露听了这话,眼眶里湿湿的。
她的姐姐们都是这样,宁愿自己受苦,也要给她营造一个好的环境。
她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认命了,都准备签和离书了,这时候你夫君登门拜访,给我送了不少东西,又与孩子们说了好一会的话,还给孩子们送了店铺铺面这些……”白霜说道这些有点羞愧,“其实孩子们都大了,我也不想和离,你姐夫虽然为人软弱,但这些年也没对我红过脸!”
她压低声音:“熬死婆婆就行了!”
白露大概明白过来:“你婆家人见夫君这般做,所以就改了主意?”
“是啊!妹夫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谁不想巴结一二啊!之前他们是觉得妹夫当年受白府苛责良多,恐怕不会顾念这个情分!“
白露垂了眸子,放软声调:“大姐,父亲出事,我夫君也有脱不了的责任,你们恨不恨他?”
白霜怔了怔,良久才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年父亲明明知道,你姐夫并不是个良人,可为了他自己能走得更高,还是将我嫁了出去。二妹三妹也是如此。”
“我夫家如今没落了,连带着父亲对我也不重视。我这些年在婆家受的委屈,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只是不想管!”白霜胸口起伏着,“他是当朝左相,但凡他多说几句,我婆婆哪里敢如此磋磨我?”
白霜出嫁时间早,那时候白言夕还没有后来的地位。
正是经过一个又一个女儿的出嫁,加上不断的累积资历,他才能越爬越高的。
“父亲他……”白露说道一半,也说不下去。
白言夕毕竟死了,再去言这个过失也不太好。
她转了话题,问道:“大姐,你从前不是最看不起商贾的吗?”
士农工商,商人都是位于最底层的,就算是腰缠万贯,出门有时候也被人瞧不起。
白霜擦了擦眼角:“什么看不起看得起,妹夫说的对,手里有银子才是最要紧的。身上有钱花,哪怕将来和离又怎么样?我不用靠任何人,孩子们也能跟着我,将来也不缺钱给他们娶媳妇添嫁妆!白家都倒了,我还有那些个陈腐观念做什么?”
白霜握着白露的手:“不仅是我,你二姐三姐如今都经营着店铺呢。你还别说,我那几个妯娌表面上明朝暗讽的,但见我这生意好,又眼热的不行,纷纷在偷偷买铺面准备做营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