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殊印象里的头一回。
之前在战场上,江殊浑身是伤的回来,齐国公也不过就是在床头红着眼睛守了一夜。
齐国公对于这样的亲昵其实也有点不适应。
他感觉江殊身体僵硬之后,尴尬的道:“我就是怕,往后再想要这样抱一抱你,不可能了……”
他说着,就要松开江殊。
江殊的眼眶红了,反手扣住齐国公的后背,声调有点哽咽:“父亲,谢谢父亲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齐国公重重一巴掌拍在江殊的后背上:“你这孩子,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
这一巴掌酝酿着深厚的感情,力道也不小。
江殊被拍的猛地咳嗽起来。
齐国公赶紧推开他,嘴角抽了抽:“这,我没控制好力道,你没事吧?”
江殊一边咳嗽一边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等他咳嗽平复之后,齐国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你祖母和母亲都在松鹤堂等你,你去跟她们说几句话吧,往后……”
他停了停,喉咙眼里痒痒的:“往后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明日越皇若是在朝堂之上宣布江殊的真实身份,自此后就是君臣有别。
齐国公府的人见江殊,都是要行臣子礼的。
江殊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抬脚朝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齐国公在背后道:“小殊,你不要怕,整个齐国公府,都会是你的后盾!”
书房门已经打开,江殊站在门口,身体一边浸在黑暗里,一半被光明照耀。
他长出一口气,转身朝着齐国公跪下来,然后诚挚无比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说:“父亲,无论将来我变成谁,在我心中,您都是我永远的父亲,唯一的父亲!”
这一瞬,从小到大的种种往事都涌了上来。
他幼时身体不好,是齐国公带着他四处游历,遍寻名医。
是齐国公跪拜了十公里,才让昆仑山破格收他为徒。
昆仑距离邺城路途遥远,人迹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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