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姬凤瑶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十分彪悍地又“拳打脚踢”了一阵,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枭道:“来人,把他拖回王府,剁碎了喂狗,就当是赔本宫的酒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结束,九王的队伍迅速离开。
地上只剩一摊血迹,和一坛打碎了的,馨香四溢的酒。
待九王的人都走远了,两个黑衣蒙面人才从暗处的角落走出来,蹲在那碎酒坛旁边用手指蘸起一些酒液嗅了嗅。
“的确是酒,还挺醇香”其中一人道。
“走”另一人简短道。
姬凤瑶憋了一路,直到回了徽暖阁,梳洗完毕,摒退旁人,才忍不住问:“王爷,您和黑枭这是唱得哪一出,不过就是两坛子酒,有人爱跟就让他们跟好了,犯不着费这力气,让黑枭满地打滚。”
“你心疼他”商熹夜倏地抓住她的手,神色不悦。
“嗯,心疼,好好的一个人装得那么惨,你不心疼”姬凤瑶没好气地抽回手,摊开兽皮针包准备针灸:“他看起来吊儿郎当不怎么靠谱,其实挺关心您的。”
“这是他自己的主意,并非本王安排”商熹夜不悦,拒绝替黑枭背锅。
他才不替黑枭那别扭精,在自家媳妇儿面前当说客。
姬凤瑶竟从他脸上看到了几分孩子气:这人和黑枭之间的关系果然与旁人不一样,瞧这互坑互怼的模样,像极了相爱相杀。
要不是黑枭郑重地告诉过她,两人都是直男,她还真要被这两人带跑偏了。
亲兄弟也没见过有这么亲的。
“这样也好,皇上疑心重,这件事越早让他知道答案,他就越早安心,你也越安全”商熹夜背上插满银针的时候,突然又忍不住解释一句。
姬凤瑶恍然,原来黑枭搞那一出,是为了保护她。心下感动,下针的频率却丝毫不减:“原以为把提纯器具都放在安平候府就太平了,看来京都的水比我想的还要深。唉,我其实真的只想安静炼个药,不图什么荣华富贵。”
“就那么喜欢炼药?”
“当然了,我可是堂堂十……”
姬凤瑶一时不察差点说漏自己的身份,见商熹夜正探究地看着她,忙堆起满脸狗腿的笑容自圆其说:“臣妾的意思是,此事事关王爷的安危,臣妾自然要全力以赴,争取早日治好王爷的伤,祛除王爷身上的毒,从此臣妾才能与王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