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夜抱着姬凤瑶飞身上岸的同时,无痕远远抛了一件宽大的黑色外袍过去。
待商熹夜落入轮椅坐好之时,姬凤瑶湿透的身上已被包裹严实。
血水沿着她的裙摆滴落在轮椅畔,虽然被水化过不甚鲜艳,但也看得一众养在高府深院里的后妃和贵眷们心惊不已。
她们可记得,这土匪正怀着身孕呢,这个出血法,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吧?
“咳咳!”姬凤瑶不负吃瓜群众期望地悠悠醒转。
她睁开眼睛先看看商熹夜,又扫了周围众人一眼,最后落在被人同样用披风包住,正在一旁哆哆嗦嗦等结果的昭平郡主身上。
然后她委屈至极地扁了扁嘴,用极小声极内疚的声音低低哭道:“王爷,是臣妾没用,臣妾没保护好咱们的孩儿……”
昭平郡主这招拼得就是惨,现在两人都落水。
一个还好端端的,另一个却没了孩子,自然是没了孩子的更惨。
果然,这个孩子没了。
周围一众“过来人”露出猜中了结局的得色。他们吃瓜吃得开心,心情一好,自然就更愿意同情弱者,哪怕这个弱者是他们口中万分嫌弃的土匪。
昭平郡主瘫坐在地目瞪口呆。
她都安排好了,她的其中一个丫头会水,她会吃些苦头但不会淹死。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那土匪居然会跳下去救她,还没了孩子!
“怎么回事!”商熹夜面色沉冷如霜,蓦地一声怒吼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九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未有人见过他发如此大火!
从未!
就连一向欢脱的喜雀,都被眼前这如冰川将崩的九王震住了,要不是看见自家小姐在他怀里冲她悄悄眨了眨眼,她都要以为自家小姐快嗝屁了。
昭平郡主彻底吓瘫在几个丫头手里,瑟瑟发抖,哭都不敢哭出声,哪敢搭话。
喜雀收到姬凤瑶的暗示,定了定心神,调集出她所有的演技,夸张哀嚎起来:“是她,就是她,都怪这个莫名其妙发疯的狗屁郡主!”
姬凤瑶默默抚额:滋……这丫头的演技实在是……垮得一皮。
耳畔仿佛响起了地球的一首经典儿歌: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