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这种感觉,真让人畅快。
“一边是血亲之仇,一边是夫妻情分,不知道”
啪。
戎黎把笔折断了。
一支笔能干嘛?
能捅穿动脉。
路华浓收了笑:“想跟我一起坐牢吗?”
他抽掉笔芯,扔了短的那一截,用指腹刮了刮另外一截的断口:“想送你投胎。”
他一脚踩在病床上,左手摁住路华浓的肩,右手握着断笔,找准颈动脉,用力扎下去。
她顺势倒下,两只手握住笔尖,掌心瞬间被刺破,鲜红的血液渗出指缝,滴在她下巴,一滴、一滴汇成一滩,顺着下颚流到喉咙。
这是第一次她离戎黎这么近,近到她能看见他染红的瞳孔里有自己的影子。
锋利的笔尖离她的动脉越来越近,直到尖锐的断口刺进她皮肤里,殷红的血珠冒出来,她双手因为用力,青筋鼓着,手背还扎着针,输液管绷得紧紧的。
咣!
输液架倒了。
何冀北立马冲进来:“六哥!”
他跑过去拉戎黎。
戎黎回头,眼角早就通红:“滚开!”
“不可以,警察在外面。”
这句没用。
笔尖已经刺进了肉里,戎黎理智全无,满身杀气。
“徐檀兮!”
戎黎动作僵住。
何冀北汗都出来了:“六哥,徐檀兮还在等你。”
徐檀兮三个字,在戎黎面前,等同于千军万马。
他理智被拉回来,慢慢松手,眼底的血丝渐渐褪去:“别让我逮到机会。”
他把那半支沾了血的笔带走了。
路华浓躺在病床上,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大口大口喘气。
疯子。
六点多戎黎才回西半山的别墅,外面的天泼了大片大片橘的红色。
一开门,戎黎就看见了徐檀兮,她环着双膝,坐在玄关的台阶上,身上的毯子在她抬头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你去哪里了?”她仰着头,眼睛里盛了夕阳,目光柔软。
戎黎走过去,蹲下来:“去忙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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