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儿从之前进城起就乖乖巧巧地扮演着玄凤鹦鹉的角色,一声也不叫,只是安安静静地窝在时映雪的发髻上,看上去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玩宠,此时听到宫听雨如此嚣张跋扈的声音,燃儿也实在忍不住了,低头在时映雪的发间窃笑了起来。
时映雪也憋笑憋的十足辛苦,她倒是知道宫听雨是个泼辣性格,不过从来没有见过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一面。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宫听雨气得越走越快的乾主管,脸都快憋僵了。
“师兄。”时映雪已经将虎头扳指收起来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谁也想不到这人怀里现在几乎揣了小半个宫家的巨富。
宫听雨廷听见时映雪喊她,十分不羁地一仰头,便吩咐自己身边一直小心翼翼陪着笑的女侍去招呼时映雪过来:“喊我师弟过来。”
“是。”女侍唯唯诺诺地去了,时映雪见她一副有些敬畏的样子,大概就将宫听雨之前的所作所为猜了个不离十。
时映雪坐在宫听雨的身边,偏了偏头问道:“师兄顺利吗?”
“谁知道呢,这主管被我随便说了两句就受不了了,还嫉妒我有这等福缘,可知福缘运道这东西原本就是嫉妒不来的?”宫听雨撑着头嗤笑,便看见了在时映雪头顶故作乖巧的燃儿,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燃儿颊边的两团腮红。
燃儿便跳到宫听雨的身上,叽叽喳喳地和她闹了起来。
时映雪忍笑不言,却忽然听到一个凉飕飕的声音。
“福缘运道可再塑,你若要,便在今日午时三刻,来茶宁坊的北门找我。”
这声音就仿佛一阵凉风,飞快地从两人耳边掠了过去,阴森森的,犹如鬼气冰凉。
时映雪脸上的笑意瞬间便凝固了,她皱着眉头看了宫听雨一眼,正好撞上宫听雨同样疑惑的目光。
显然两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就连燃儿也忍不住疑惑地咕咕一声,从宫听雨的指尖飞了出去,在大厅之中盘旋了一圈,才回到了宫听雨的指尖。
两人一鸟显然都听到刚刚那句奇怪的话,宫听雨便问身边的女侍:“你刚刚可听见有人说话的?”
女侍奇怪地摇了摇头:“什么?师兄们方才不是在说话呢,不曾听见旁人说话呀。”
时映雪并没有去问别人,而是缓缓地放出神识,去试探这大厅之中是否有奇怪之人。
有时候肉眼不能看到的东西,用神识反而方便的多。
她的神识在一处有些熟悉的气息上略微停留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