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像是已经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令她感到震惊的了。

而她这样豁达的态度，倒是令甄语能更痛快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来。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给曹老师捐一笔钱。并且

希望您能用这笔钱，尽量维持他的治疗！直到，”

“我明白！”电话另一端的中年女人突然泪如雨下！

“谢谢你甄语！我现在才知道，从前是我错了！老曹他严加管教学生，甚至为了给他们出练习用的小卷子没日没夜的熬，有时候连女儿的学习都不管，这样的真心，原来不是没有回报的！果然这个世界上，好人会有好报……”

“师母！您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甄语满脸动容：“曹老师他，为了出那些卷子一定没少费精力吧！”

“嗯！他经常会让外地的朋友给他寄学习资料！自己贴钱贴人情不说，还要费心从里面挑选合适的题型之类的！这倒也没啥，但是整理好了以外他还得刻版！那个全得他自己手写！每天晚上下班回来，一吃完饭他就往灯底下一坐！用那个铁笔在蜡纸上一道题一道题的刻！最后还得推印那个油墨，总是弄得一身的油印子……”

“……师母！您定好哪一天来首都之前，一定要记得打这个电话给我！我给你们定机票！”

“不用不用！”曹勇的妻子立即便拒绝道：“我们坐火车就行！”

“用的师母！老师的身体，恐怕经不起折腾了吧！”

“……”

手机对面有片刻的沉默，最终曹师母还是郑重地道：“我只能再说一声谢谢你了！”

“应该我说谢谢才对！”甄语鼻头发酸地道：“麻烦您帮我跟老师说一声，您辛苦了！”

对面的曹师母又是两行热泪从眼中淌了下来，“好！我一会儿就过去跟他说！”

“还有！师母过年好！我先挂了……”

“嗯！好孩子！挂了吧……”

当免提里终于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时，甄语终于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来。

“哥，明月！你们说，曹老师他，”

“他怎么了？”韩明月看着把眼眶哭得通红的甄语，心疼坏了！

他家小语做完手术刀口疼时，也没哭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