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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韦孝宽点点头道:
“以往我们与齐军总是在玉璧城外围交战,互有胜负。而现在怎么说呢,对方好像在极力避免与我们决战,却又不断用小动作挤压我们。”
其实辛道宪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办法具体描述。
北齐军现在的部署,就像是一条会伸长的巨蟒。蛇头在不断前进,而它的尾巴,则是在离这里很远的霍县!
粮道是依靠汾河输送。
没有什么军队是无破绽的,只看你能不能注意到。韦孝宽当然知道齐军的破绽在哪里,就是在离这里很远的粮仓!
齐军的战线其实是拉得很长的,只不过他们用水运的优势,弥补的粮道的脆弱。而周军要破敌,必须要长途奔袭,攻打霍县,烧毁对方的粮仓。
这样就能一劳永逸的将齐军打回原形!
然而,过长的攻击距离,也就意味着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出击的风险极高!这又是在考验胆量了。
或者,这正是敌军主将的阳谋,他就在霍县布置好了伏击圈等你自投罗网呢?谁知道那边有没有准备呢?
韦孝宽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莫非……对面的齐军主将,是高伯逸?很快他又排除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因为有很多可以互相映证的情报显示,高伯逸并不在晋阳。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是不是如我所料?”
平阳城的府衙书房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猖狂的大笑着,他身边的斛律光黑着脸,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铁一样的事实,斛律光这样的人,只会选择服气。
“斛律都督,怎么样,我说韦孝宽吓得不敢动吧,你还不信。”
这个中年小胖得意洋洋的说道:“韦孝宽一定以为我们会分兵驻守,毕竟建了这么多城。他做梦也想不到,每座城里,只有一百人驻守,上面虽然扎满了旗帜,但城墙上都是稻草人套了纸甲挂那里的。
我们只要不分兵,周军来了就有办法应对,管他怎么折腾呢,对吧?”
这个中年小胖正是祖珽!
至于为什么他要来晋阳这边,那是因为他跪在地上苦求高伯逸,说是要监视一下斛律光什么的,高伯逸才让他担任“监军”的角色。
没想到这厮一来,就以高伯逸的名义,命令斛律光大兴土木的筑城,玩了一系列的“骚操作”,周军居然被他给唬住了,这一个月来都不敢动弹。
“韦孝宽一定想不到,我们的目标其实定得很低,就是保住平阳城不失就行了。所以不管我们在前面闹得多么厉害,只要不两军交战,那么这个把戏就能继续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