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一丝不挂站在对方面前,被审视,被调戏,被玩弄又无从反抗,甚至还隐隐乐在其中的奇怪心理,和无法压抑的羞耻感。
她忍不住双手抱头,披着沉重金银装饰的霞冠掉在了地上。
在婚礼当中,头上的霞冠掉到地上,是极为不吉利的,尤其还是皇帝的大婚!阿史那玉兹白皙的面庞吓得有点扭曲了。她俯下身去捡霞冠,刚刚拿在手里,就看到一身酒气,穿着红色礼服的宇文邕,脚步有些轻浮的推开了寝宫的房门!
宇文邕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惊恐的阿史那玉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宇文邕面色极为难看,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明显是压抑着怒气。
“我嫌它太重了,就扯了下来,谁知道就掉地上了。”
阿史那玉兹随手将霞冠丢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宇文邕说道,似乎根本不打算跟对方讲道理。
“草原的儿女,不会在意那些虚礼。”
似乎是有些底气不足,阿史那玉兹又加了一句。
“噢,是吗?”
宇文邕冷笑道,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对,如果你敢对我不敬,那么,我这边就会有人回草原,禀告可汗。到时候两国交兵,你这个当皇帝的也不会好受。如果我们联合齐国对付你,你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都难说得很。”
阿史那玉兹似乎是觉得自己有所依靠,所以态度颇为强硬,这大大出乎了宇文邕的意料。
一个女人,流落到了齐国,被高伯逸反复玩弄,回突厥如同丧家之犬。现在到了周国,到了长安,到了皇宫,居然抖起威风来了!
一个破鞋而已,还真以为自己在突厥呢?她居然敢?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你以为朕是宇文宪,还会惯着你么?”
宇文邕气极反笑道。
“我叫阿史那阿依,不认识什么宇文宪,我只知道陛下叫宇文邕。”
阿史那玉兹睁眼说瞎话道,看到宇文邕没有对自己动粗,胆子瞬间又大了几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高伯逸说的那些话,感觉全是至理名言。
确实,在她看来,高伯逸跟人渣没有区别。可是,这年头当好人有用么?
像宇文宪那样的“好人”,不是被宇文邕吃得死死的?有时候阿史那玉兹会忍不住自欺欺人的想,能随意玩弄一个突厥公主,而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个手段超群的枭雄人物?
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又平衡了。起码,被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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