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道理,但是这跟你要设立东河泊司,扩建任城,扩建渡口有什么关系呢?”
高浟沉声问道。
斛律羡的三千宿卫军就快到济州了,就高伯逸手下这一千歪瓜裂枣,他才不担心。
再说那些人也未必全听这家伙的。
“高侍中,我问你,每年黄河水患,国家是在赚钱,还是在赔钱。”
高伯逸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自然是赔钱的,而且……赔的都是大钱。”高浟面色缓和了些。
“黄河上的漕运赚钱吗?每年修河堤,要征发多少徭役,侍中知道吗?”
高浟无言以对。
“不说黄河了,就说济河,你说为什么每年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却每隔过几年就决堤?”
“高舍人有话直说吧。”
高浟内心的骄傲,让他不肯直接拿下高伯逸,他一定要“以理服人”!
“因为我们现在修河堤,完全就是在赔钱而已!河道没有完全沟通,各条大河都是赔钱货!我们只是在把河道当灾患在看,而没有把它们看成是财富。”
高伯逸恨不得拿棍子敲高浟的脑袋。
若是高洋在这里,自己说些雄才大略,对方马上就同意了。
但高浟当过地方官,对下面的门道很清楚,所以才异常固执。
“河堤,是要维护的,每年都需要维护。这个钱从哪里来,高侍中有没有想过?
我们对这里的大小河流没有统一规划,没有漕运,好好的条件都被浪费掉了。南梁的货物到不了齐国,东海的货物到不了邺城,这些东西如果要走漕运,你知道能收取多少商税么?”
大惊失色!
高浟从来没想过,要弄什么统一的河道,将南北东西连接起来。
唉!
高伯逸轻叹一声,后世往杨小广同学身上泼了太多脏水了,要知道大运河是多么牛逼的一个东西啊!跟杨广相比,高浟身上差了太多道行了。
“所以你就想以任城为枢纽,梳理河道?”高浟试探性的问道。
高伯逸微微点头,心中暗想,这位“贤王”,总算没蠢到家。
“任城的位置很关键,沟通南北。梳理这边的河道不难,难的是让南北的商人都走这条路。不说商路,就是以后增兵淮南,这条河道也很关键啊!”
高浟点点头,他已经相信高伯逸不会胡搞乱搞了,只不过还有很多东西在迷雾里,他不太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