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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反过来说,弱的一方只有把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外部因素”转化为自己的实力,才能战胜对手。
高伯逸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司马消难定然是要把洛阳献给西魏,然后当做投名状,在那边飞黄腾达。
独孤信不管做什么花里胡哨的准备,一切都是围绕着夺取洛阳做准备的。那么事前做一些迷惑对方的行为,隐藏自身的实力,就很有必要了。
因为那样会造成对手的误判。
高长恭回去之后,高伯逸叹了口气对李沐檀说道:“有时候刀口舔血也是没办法,如果可能,谁愿意这样打死打活呢?”
“真不知道我是找对了人,还是找错了。”李沐檀将头靠在高伯逸肩膀上,眼神温柔似水。
……
由初夏到盛夏,一个月过去了。一封又一封北齐那边发来的密信,送到了独孤信的案头。
“洛阳周边,居然没有兵力调动的迹象?这是为何?”
今日独孤伽罗抱着外孙杨勇回娘家,其乐融融之下,他的心思也飘得很远。
他打开桌案角上的一个木盒,里面放着厚厚一叠纸。
在洛州地区,西魏的情报优势是压倒性的,独孤信经常派人到洛阳周边的村落,说服当地的家族搬迁到弘农甚至长安。但对于更远的地方,力量就很薄弱了。
“高伯逸位于高长恭军中,去齐州途中遇洪灾,被困于济州任城!”
“任城大灾后将扩建为商埠,并将改为济州州治。”
“宿卫军三千人屯任城,济州开始疏通河道。”
“东河泊司衙门在任城挂牌,彭城王高浟主持大局。宿卫军疑似保卫商埠而屯任城。”
“济州溃兵逃往齐州引发民变。齐州镇军都督傅伏领镇军平乱,屯军巨野泽,与乱军交战数次,乱军逃逸入巨野泽。”
“高伯逸到达齐州州治历城,并向齐州刺史李祖升提亲。”
零零散散的信息汇聚起来,独孤信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高伯逸这家伙,居然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忙活起来了?这怎么看怎么有点奇怪啊。他不是密谍头子吗?如果他在提亲,那现在谁在掌管邺城的密谍呢?
为什么这一两个月来,洛阳周边绞杀斥候的力度变大了呢?
所有收到的信息,都是北齐那边没什么防备,高伯逸大鸣大放的在齐州跑自己的“三书六礼”,连崔季舒都请出来了。
齐国上下似乎很重视任城的商埠建设,还有治理水患,不仅是高浟,就连高澄的次子高孝珩都在任城,参与东河泊司的建立。
到底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