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将经常把玩的那个白玉镇纸丢给高伯逸说道:“送给你玩,别碎了。”
看到对方将其放进袖口里,然后恭敬拱手行礼,高洋这才放下心来。
高伯逸果然能明白自己想说却没有说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他连这点悟性都没有,真不值得托付大事。
“你也看到了,朕虽是一国之君,但……这个国家并非所有东西都是朕的,有些人有些事,朕也是投鼠忌器!”
高洋感慨的叹了口气,晋阳鲜卑,既是国家的屏障和助力,也是阻碍国家发展强大的毒瘤,这跟隋唐时的关陇集团是一个道理。
“陛下,以微臣在邺城所见,各种改革已经让士民都开始富庶起来,而晋阳食古不化,至今不愿意接受变革。
可以预见,晋阳地区渐渐贫穷没落,已经无需置疑。假以时日,邺城禁军成型之后,整合晋阳,将其纳入国家正轨,不在话下。”
高伯逸拱手说道。
“你说得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可惜了啊。”
高洋摇头叹息,也不说到底是什么可惜了。
“对了,今日就在宫中留宿吧。你此番立了大功,不亚于战场斩将,朕总不能对功臣太刻薄吧?”
宫中留宿?好像有些不太好呐。
高伯逸面露难色,却见高洋拍拍他肩膀,低声道:“走了这么久,也该好好说说话吧?”
……
高伯逸来到一间偏僻的厢房,这些原本都是宫女们住的,后来高洋清洗了一大批宫女,这些厢房也都空出来了。
不知道会不会闹鬼!
高伯逸缩了缩脖子,在太监的引路下,进入了点着蜡烛的房间。
只见高彾穿着绛紫色的长袍,上面一朵朵金色的荷花,都已经绽放。
但高伯逸记得对方在宴会上的时候,也是这件衣服,但上面的荷花只是花骨朵而已。
难道是有什么高超的技术,可以让衣服上的花绽放?
“呃,宴会上的时候,我记得这花是未开的。”
高伯逸好奇问道。
本来高彾还满心欢喜,一听这话脸就瞬间垮下来了,翻翻白眼道:“我名下那么多财帛田产,难道只有一件衣服?
你出去了一趟真是蠢得没救了,这是刚刚换上的,之前的是另外一件!”
嗯,看来人还是那个人。
高伯逸走过去坐到床上,和高彾面对面。美人如画,面容还是那般白皙精致,不过更多了些成熟的风韵,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