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然后便住了嘴。有些话无论如何也不该自己来说。
雷德利点头,“一地”的意思他当然清楚。那就是这阿曼达的数量有些太多了,如果把墓穴曝光,又让人来这继续调查,那需要动用的人手一定相当可观,便几乎不可能再把这一地的阿曼达再向世人隐瞒下去。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把发掘和调查的人全安排成教会以及调查员的精英也不行。毕竟,精英所拥有的战斗力有一大部分都是靠着信仰在支撑。而阿曼达呢?她是教会的主教,在世人朴素的信仰观眼中,主教几乎就等同是母神来自天上声音的代言人。
而一地腐烂发臭却仍然存活的阿曼达如果仓促间被世人所知,那就是对这个世上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仰又一次严重的挑战。尽管这个国家的高层其实都不对母神还能施展什么力量将世界从日渐深陷的绝望中拯救出来抱着什么希望了。但民众不是,惶惑中这千疮百孔的信仰依然是他们坚持下去的重要支柱。
甚至,最好的最好,就是让这墓穴中发生的事永远也不为人所知。
默契的对视中,三人都在对方的眼睛中找到了共识。维塔招呼艾比,拿回煤油灯,与玛丽莲一起回头,从来时的那小缝中重新钻出。留下雷德利在原地耸了下肩,然后在他半机械的身体里又掏了几下。
又是一枚烈性的炸药被他放在原地,雷德利设置时间,一路小跑着窜进那个缝隙,甚至很快便超过了维塔和两位在他身边的女士。
维塔瞥了一眼雷德利,又回眸望向被长明灯映照得昏昏沉沉的墓穴之中。
爆炸计时的闹钟走时的咔嗒声是墓室中最后的声音,似乎是错觉?阿曼达们似乎在长明灯照亮的,照不亮的地方轻轻蠕动,昏暗却看不真切。维塔眯了眯眼,但手腕却被玛丽莲拉住。很快,他顺从了这股力量,被玛丽莲牵着远离了这个墓室。
只是临行前的最后一眼,维塔似乎看见昏暗中,所有的阿曼达都转过了头,用她们或是残缺或是完整或是干脆就是个空洞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她们都还活着。
她们齐齐注视着自己这边离开的背影,似是在哀悼,又像在祈祷。
……
奥罗拉在教会总部的所有人被疏散后又溜了进去,安保力量已经全无,她得以顺势爬上高楼,甚至好整以暇的找到了屋顶维修的梯步入口。
而因为这里几乎又是最高,她得以模模糊糊的看到调查员和教士们的阵型布置。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在爆炸声以及地下的四人指引下找到墓穴所在,并开始最大效率的发掘了才对。
略微有些好奇,奥罗拉将身体探出窗外,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她便看到调查员和教士间似乎发出了一阵骚动,艾比还有维塔他们似乎是忽然推开了地上的一个压力井,从总狼狈的逃出后,玛丽莲便毫不客气的捏拳锤向雷德利那散乱又花白的头发。
可拳头未至,地下又传来一阵爆炸般的闷响。几乎像是地震,所有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