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挡住往头上打下来的秤杆,鼻子流着血,脸上还有被乔武教训而留下的抓子印,狼狈极了。
“世道逼你又不是我们家逼你,敢伤到我家闺女,你就要付出代价,瞧你这怂样,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的。”
嘴上这么骂着,但胡刀疤的秤杆子到底是没落下。
“好啊,饶过你也成,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说说什么原因能让你连一个孩子的银钱也不放过,行规懂吗?盗亦有道懂吗?我看你能说出花来?”
胡刀疤坐在马车边缘,秤杆子压着小偷的肩头不离开,我让你跪着说。
“还不是为了活命,家里田地房怀被人占,只能四处要饭,我与我奶自村里被人赶了出来,现下想讨口饭也不好讨,我不是惯犯,今儿第一次起了偷钱的念头,因为心慌才撞上你家孩子,我真没想伤人,只想弄点钱回去给奶请大夫抓药,她病得快不成了。”
小偷一口气讲完,不知是想起被人赶出来气得脸红,还是第一次当扒手被抓个现行而脸红,说到他奶,嘴唇有点颤抖。
除了乔武是站在那人旁边看不清表情,胡刀疤和田平,还有乔巧都是在马车上,底下跪着之人的表情那是一清二楚,想来不是胡乱编造的。
乔巧在田平后面,斜探出小脑袋瞧着这个把她害得头上起包又脏又臭的家伙,比自己两个哥都要大些,心想如果你是第一次犯错又是因那样的原因,就姑且不计较吧。
“大爹爹,算了吧,看在他一片孝心上,咱不与他计较。”
“既是我家闺女发话,那就放过你小子,以后自求多福吧,滚。”胡刀疤把秤杆抽了回来。
这时,前边闹哄哄的一群人往这边来。
“在那,那呢,就是那伙人。”
“快,别让他们再放狼出来害人。”
寻声望去,是集市上被狼吓跑的小商贩又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官差。
明白了,是这些人去报的官。
不管有理无理,与管差扯上关系就是麻烦,何况这还有两“前科”。
“快上马车。”田平已经绕到前边准备驾马拉人走啰。
乔武身手快,一跃就上去,可这小偷也随着乔武后边,死命抓住车把,硬挤了上来,你跑跑什么?是要抓狼又不是抓的你。
就算是要抓你,你迈开腿跑呀,上咱马车算怎么回事?
“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