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害怕,那是懦弱的。
尸首分离什么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鸡、鸭、鹅、牛、羊、猪、兔、鼠、鱼、......
他现在也算村里的隐形富豪,是第一个培养出大学生来的,当过村里的会计,也去市里面开过几场大大小小的会,虽然说字认识不到一箩筐,但别人说起他的时候,也只会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张严老头是这个!
这是牌面!
这是脸面!
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年轻时候摸爬滚打把面皮子抛下了,做了点生意,老来的时候,对丢掉的面皮他是愈发看中了。
不就是人头吗?
不就是人头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也有啊!!!
严大爷摊开手看了看,粗粝的手掌,布满着黄色的厚茧,这双手又不是没有沾染过血腥,他家门口可还是挂着当年开猪场宰猪用的屠刀呢!......
越这么想,脑中就越乱,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让严大爷的身子不停地打起摆子。
可身后突然的一声“老爷子”,让他的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大马金刀地坐起来,冲着身前的两位警官压了压手:
“我刚刚就是......有点困,现在好了,可不敢耽误你们的工作。”
当儿子严革凑到一旁,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就要坐在他身旁,严大爷眼皮都不抬,中气十足地说了句:
“滚一边去”。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了。”说完,严大爷稍微地偏了偏头,看着女警官问道,“闺女,你结婚了没有......没有啊?那待会老头子我这边笔录做完,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顺便......和我儿子相个亲?”
孙立海:“?”
康黎:“!”
严革:“......”
......
......
“你拉着我干嘛,我会走路!”
严大爷颇为不爽地把手臂从严革挣脱开来,冲着站在警署门口的康黎招手,然后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喊道:“闺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