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封衍把熊猫重新塞到宿千叶怀里，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要难过。”

清冷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夹杂着温和和宠溺，宿千叶扣着手指，这个声音，和梦里的爸爸好像。

“叔叔，小叶子...真的没有爸爸吗？”

“每个人都有爸爸的，小叶子的爸爸想给小叶子一个惊喜。”封衍薄唇紧抿，心底一阵难受，“小叶子乖乖养病，病好了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真的？”

声音说不出的惊喜。

“妈妈从来不准小叶子去游乐园！”

封衍眉头拧起，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为什么？”

“妈妈说小叶子身体不好，不能玩那些大家都好喜欢的游戏。”

宿千叶软软的声音带着委屈，像是在低低的控诉，又软又萌。

封衍的心蓦然塌下一块，嘴角的笑意是不自知的柔和，“叔叔带小叶子去那些可以玩的游戏。”

宿千叶绞着手指，像是鼓起勇气对着封衍，“我好喜欢叔叔，叔叔可以给我当爸爸吗？”

封衍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心脏突然重重一跳。

封衍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宿千叶兴致勃勃的声音突然低落下去，“不可以的，妈妈不喜欢叔叔，妈妈不会让叔叔做小叶子的爸爸。”

封衍垂下的手指慢慢蜷缩，淡淡嗯一声。

“小叶子很喜欢....妈妈？”

封衍的声音有片刻停顿，连呼吸都微微摒起。

“妈妈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宿千叶眼眸晶亮，又有些难过，“可是妈妈好辛苦的，要上班，还要给小叶子挣医药费，小叶子不想妈妈那么辛苦。”

封衍喉头滚动。

宿千叶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是眼前这个让他从心底感到亲切的叔叔给他莫名的安全感，宿千叶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叶子要快点长大，这样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小孩子稚嫩又铿锵有力的声音像是在封衍心底狠狠敲了一记。

他抬起手，揉揉宿千叶软软的卷发，喉咙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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