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沈在望现在庆幸地握紧女儿的手，眼中含泪。

“小如，爸以前对不起你，是爸糊涂啊！”

沈清如怔住了。

“爸……”

面对真情流露的沈在望，她心里竟然半点没有波动，既不激动也不感动，也没有推开他握住自己的手，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目光中有同情，有了解，有怜悯，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恨……

不是不怨的，不是不恨的，毕竟孔柔的离世，和他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他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原谅的吗？

沈清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心无芥蒂，但她知道现在的她做不到彻底的原谅。

“小如，爸真的想通了，爸什么也不想争也不想抢了，那个官儿……呵呵，也不想再当了，回去之后，我想趁这个机会退下来，然后带着你去国外玩玩，好不好？这么多年来，爸都没什么时间陪你，爸错过了你的成长，而你……也真的长成大姑娘了，陪在爸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就当是你陪陪爸吧，咱们去旅行，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沈在望眼睛里闪着亮光，期翼地看着眼前的女儿。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孔柔，再也不能失去小如了！

沈清如默默地和他对视片刻，终于缓缓把手抽了回来，淡淡道：“爸，我最近怕是没什么时间，你想出去旅游，这是好事，但是我不能陪你了。”

沈在望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失望的表情，微笑道：“你这丫头有什么事？是要准备婚事了吗？爸看明白了，靳少北是个很好的孩子，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你姐……呸，沈芸那么勾引他，他都不动心，这说明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爸也很高兴你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

沈清如啼笑皆非，忍不住打断他道：“爸，不是的，你想多了。”

“呵呵。”沈在望笑得一脸了然，“你还想瞒我，昨晚这病房就是他帮我换的吧，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么大的本事，也没这个心，所以爸看得出来，他全是因为你。以前我总是想着让你嫁到靳家，我是看上了他们家的权势，这点说起来真是丢人，但我也不想瞒你……”

他说得这样坦白，沈清如却越是不能相信了。

这是玩的什么套路？

她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