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起来的倒是早”陶夫人端着粥,来到虞七身边。
“一般”虞七看向陶夫人,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喜:“你是和我一伙的,还是和他一伙的?”
“我自然是和郎君一伙的”陶夫人笑着道。
“我已经度过了最艰苦的日子,有父母对我来说,反倒是一种负担!整日里行事不得自由,还有两个大老爷压在头上,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虞七一双眼睛看着陶夫人,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若非要给我找个便宜父母,只怕你我缘分已尽。”
陶夫人闻言身躯一颤,手中的粥差点跌落在地,一双眼睛红润起来,低头看着肉粥:
“落叶归根,不管是田地里蹦跶的青蛙也好,还是山中的鸟雀也罢,总归是有个根,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家。你还年轻,你父母还活着,你为何不好好珍惜。就像是我,全家满门抄斩,亲人全无,我纵使想要珍惜,也来不及了。”
虞七摇了摇头:“我自己便是家!至于说落叶归根,我本来便是无根之人,要什么根?”
“小郎君,你会后悔的!我这一双眼睛阅人无数,真感情还是虚情假意,我还是分得出的!”陶夫人眼睛里有泪水闪烁,却是不肯抬起头。
虞七低下头,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肉粥,然后大袖一翻,银钱拍落案几上:“你们为何都在逼我?我一个人过得挺好。”
话语落下,虞七走出陶家大门,只留下陶夫人看着桌子上的银钱,久久发呆。
“这是?”十娘端着汤走进来,看着桌子上的银钱,再看看眼眶红肿的十娘,一抹失落闪烁,然后走上前来强颜欢笑道:“那小子训你了?”
陶夫人闻言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看着十娘:“夫人请坐吧。”
“此事急不来,当年是我夫妻有负与他,他心中有怨气倒也正常”十娘安慰着陶夫人。
大门外
虞七走在马路上,放眼望去,街道上车水龙马,但他竟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天下虽大,却无他虞七的容身之地!却都不属于他。
虞七眉头皱起,站在那车水龙马之中,眸子里露出一抹迷茫。
说实话,他对武胜关的恨,简直是恨意滔天。
当年郦水之中,多亏他命大,否则早就成为了鱼虾的腹中餐。
“我如今自己过得很好,衣食无忧,白银数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