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鲜鱼肉,切成薄透小片,蘸着佐料,吃出鲜甜嫩滑来。
肉类不少,蔬菜寥寥。似乎流行的是以水果配菜的吃法。
一道羊乳波棱菜我尝了尝,原来是菠菜啊。
每道菜都有着极其好听的名字,比方说——金银夹花平截。
弹白蟹肉与流油蟹黄平铺饼上,卷起横切成片,摆盘后再以金银花丝点缀,瞧得人直咽口水。
大家也都饿了,口腹的满足使气氛变得快乐。我也松懈下来,聊起天:“真没想到我这会儿是坐在这吃东西,本以为即使活着,也得跟难民似的流浪。”
苹果姐姐这才戛然停下筷子,恍然大悟道:“是呀,我们刚才不是要喂老虎了吗?怎么出来的?怎么出来的?”
连番的追问使我们三人忍俊不禁。我忍住狂笑告知她:“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有时间慢慢同你讲吧。”
公子与我们斟满酒杯:“这家的桂花酿最为出色,第一次来京都,算是接风酒,姑娘们快试试。”
我有些讶异于他的热情周到,若我是犯了自恋的毛病,定该自我感觉良好极了。可将心放安静,便只觉这堂堂相爷的公子,怎会对我俩如此身份的人这般贵客相待……
我道谢,轻举杯,学着他们的模样以袖遮面饮下。我不懂酒,但也能喝出这酒的清甜微辣,适口回香,并无刺激难受的灼痛感。
我主动敬相爷一杯:“我瞧王爷一早打定将我们屠杀干净的主意,多亏有您斡旋。”
我一饮而尽难免憋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了,竟然要赶尽杀绝。”
成蕴公子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做思考状:“爹,我看他势必不肯罢休,倒不知后手是什么。”
相爷默默咀嚼着食物,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我拿了酒壶,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续杯。这微微上头,却不难受的感觉真好,真好啊!好到心中觉得畅快,甜甜猫来了,时间也回去了,生活也顺利了!什么愁云惨淡万里凝?不存在的,不存在,现在完全是胡琴琵琶与羌笛!
意识飘了一会,那刚刚发生的该死的事情,竟然不自觉的钻回我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啊回放,像一帧帧电影胶片。可突然放映机卡了带,一件事对不上号了!
我唇边的酒杯停在了半空,我微微摇晃两靥的红云,心中碎碎念道:“不对,总共上去了八组,我和苹果是最后一组,可明明是十七个人呀!还少了一个,是谁?对对,在怪塔时那个穿青色衣服的,是少了她!”
我便连忙告知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