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好好好,不忘,不忘。”我赶紧做着补救。
瞧着她身上的衣服就要衣不蔽体,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劝她道:“娘娘我扶您进屋坐好,打水给您梳头洗脸,今天咱们打扮打扮,让那女人知道您还活的有滋有味不是更解恨呀?”
“诶?对啊,就听你的。”
我把自己包袱里的常服选了一套颜色稳重的铜绿色与她换上,毕竟小四十岁了,穿套粉红怕是被人诟病老黄瓜刷绿漆。
又费了好大功夫把她打结的头发梳通:“娘娘,宫人的双螺髻我也是刚刚会梳,不怎么会复杂的发髻,就给您梳个元宝吧。”
或许女人的性格真的会根据穿什么衣服来调整,她竟然说话不再撒泼,反而婉转一笑:“那看来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出身,不熟悉这伺候人的活计。”
我自嘲道:“这有一种人吧,出身是一生的起点,这又有一种人呢,出身成了一生的最高点。”
“我也是我也是。”
萧娘娘把胸口拍的咚咚直响,然后我们二人便湮在了狂笑之中。
忙忙碌碌一上午。我把院子里该处理的杂物进一步归置利索。萧娘娘脏污的铺盖也拆洗了,并将里头的棉花套子同时晒在了廊下。
还好小时候跟着手巧的外婆在一旁见习,知道棉花被子的棉芯是不能水洗的。那个时候,经常会在午休之后,外婆在客厅铺上竹席,再把要打理的被子抻平,然后盘腿而坐唤我过去:“快来~帮姥姥把针给认上……”
然后她便将所有套被子的材料摊好铺匀,一点点将棉花絮成棉芯,再结上棉网,渐成一个整体。而到了每次快完工的时候,我都要上去蹚一蹚,骨碌几下,充分感受那一份无可比拟的温暖柔软。
那是外婆很光辉的时刻,她手戴顶针,就那么一针一线的缝着,成就了全家的每夜安眠。
回忆这个东西真的是无孔不入,特别是我这个从不健忘的大孩子。
而现在,萧娘娘简直成了个老孩子,在我对她各种叮咛嘱咐之后,才敢放心出门一趟。
昨天掉下来的门果然修好了,不知道苹果背着我对守门的施加了什么淫威。而且外头送来的饭食即使简陋,却也瞧着比其他屋的新鲜。
走出去没多远,便想先找个地方静思片刻。于是就坐在不远处的白石小桥栏杆上,将脑中的千丝万缕理清思路,总结出马上要着手解决的三件事情。
第一,要把伙食水平提高了。今日的早中两餐,一顿是蒸饼配炖冬瓜,一顿是胡饼配捣茄泥。油水极少,盐味也乏。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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