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娘娘则携昭庆殿守卫两厢对峙。
飘雪未止,天寒地冻,而双方阵仗争持如火。
周贵妃禀明来意:“启奏皇后娘娘,因何事要带走王内司,容妾禀来。妾宫中内侍有二,今日一早承旨去外头园子里打几只麻雀,用来喂食青鸾宫的猫。当二人路过彩丝院,只见门户大开,不成想有几只麻雀竟在院中地上,正在啄些什么。”
贵妃小声一喝:“你们两个来说。”
随即队伍里面的两个小宦官速度出列,跪地扣头,其中一个头脑快的说道:“皇后娘娘,小奴两个拿弹弓瞄准了院里的麻雀,射中了一只。这便进到彩丝院内去捡,可走近了才瞧见,那院子一角处竟然躺着个姑娘,血流一地,染红了白雪,这才知道是撞见了命案现场。”
皇后从鼻孔里哼出气来:“血流一地,为何只有你们两个看见?”
“回皇后,不是的。小奴一惊,自是惊出了声,外头负责洒扫的闻声而来,许多都瞧见了。”
皇后咬牙道:“暂且不论这个,说一说你们为何认定是王内司所做?”
那个小宦官接着讲:“回皇后娘娘,小奴们把那趴在雪地上的姑娘一翻身,好看看是哪处伺候的,是否见过。没想到一推她,身子底下便出来个手帕,上面血书写着王诺丹三个字!这不就是王内司的大名。”
周贵妃此时把话接了回来:“这两个内侍想着他们本是我青鸾宫的人,妾也有着协理后宫之权不是,便近水楼台,干脆把那姑娘抬回了青鸾宫。所以现如今,只得带王内司前去审案问话,娘娘还是放人吧。”
皇后不以为然道:“听闻出事的,只是个最低等官婢,无品无级。这尊卑有别,上下有序,若走程序,此二人身份之差距,也不该宫正局出面,该由宫闱局内调查。”
周贵妃暗自嗤笑:“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出事的凡玉菟虽说在暴室伺候,但这仅作为之前在尚宫局任职出现纰漏的短期惩罚。妾查实,尚宫局司言司的官籍上并未将她除名,现如今名册上其实是八品女史的身份。王内司既然涉嫌谋杀内官,自然要由宫正局带走查处。”
周贵妃随即一挥手,两个羽林卫便听令入门,逮捕那王内司。此时只见她哆哆嗦嗦惊慌失措,慌乱跪地,抱着皇后的大腿不肯撒手。
皇后一脸无奈,本也对贵妃地位日盛无可奈何,对其今日之来意亦是心中理亏。现下既不占理也无证据,便只得暂退一步,凛然道:“王内司,你先随他们去,本宫自会帮你想办法洗清冤屈,不至让你含冤莫白!”
而那毒妇王内司,蓦然被反押着双臂,不可动弹。剩下的,唯有一声声不甘的呼喊,一句句苍白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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