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按捺的久了要么集中爆发,要么心中扭曲,而大部分人便人日渐佛系。
本欲起身离红尘,奈何影子落人间。
人间真的不是人呆的啊!!!过会儿回去我还得应“组织”刚传达的要求,前去皇后的灵前哭丧一抱儿!我真的好想现在就上桌子蹦一蹦,天天假笑也便罢了,还得叫你装哭!!
我要双手合十,默念心如止水一百遍吗???
“凡姑娘,怎么停下了,是不合口味吗?”
夫人约摸五十出头的年纪,笑起来双眼如月牙,酒窝依旧生动,不似有些妇人的呆滞压抑。
我只能笑颜敬答,托词小有不适,便告退出了夫人房里,在外头沿着池水寻了处凉亭,透透气。
我抱着双膝,坐靠在石椅上正发呆,突闻一言:“这是哪家的小姐,竟在此处闷闷不乐?”
真烦,又来一个。
听这声音,是个二十未几的文静小娘子,想是又叫我替她出什么主意。既然她是从背后而来,我便即刻闭上眼睛装睡。
然而突然一件恶作剧的灵感生起,我咬碎了口中的山楂浆糖,让红色糖浆顺着嘴角流下来,然后半翻白眼,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那莲步慢慢踱来,从身后再绕到我面前。待站定了看向我,本欲要开口,便忽从笑语盈盈转为大惊失色,猛退两步后,尖声大叫起来。
我忍着笑,再坚持一会看看会发生什么。
只闻她这一声长鸣像烧开的水壶,狭促悠长,并跳着脚,在地上踢踢踏踏打着拍子,做起了伴奏。
看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了,笑声喷薄而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她跳的更高了,见我又“活了过来”,随即停在原地,脸上青一阵来红一阵。
而我瞧着她的一连串反应,双眼已经笑起了泪花。一时间手中的帕子不知道是擦眼角还是擦嘴角,便只上下挥舞着,乐的我恨不得拍大腿。
她怒了:“你!故意戏耍我。”
我笑的往回抽着气:“谁叫你扰我清净的?自己呆一会子也要被人盯着,可别说你是偶遇,不信。”
她的脸上出现讪讪难为情的意味。
我翘着二郎腿晃荡着,这样随心的姿势有的时候真放松。
“说吧,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