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小小的肚子很快就吃饱了,别了阿秋回到了东厢房,不大的一个厅往里去有个小间儿,被屏风所隔。
我将手左的两扇小门一推,便见一间清雅的睡房。正对房门开了一扇圆窗,透过绿窗纱可见那一隅桂树掩映花影儿。
窗边是梳妆台,铜镜打磨的镜面如水。我的数把发梳和妆奁盒子,已归了位。再旁边的净瓶头面盆架雕工精美,挂着崭新的面巾。
睡房后部中央,摆着一张正方大床,三面儿的矮栏,像是大号的摇篮。从房顶悬下一顶圆形床幔,素纱倾泻,再加一圈璎珞点缀。床头案几上插着几支在院中刚折的花枝,并几盘各式样的饴糖。
临右墙摆着一套衣柜书案,析出浅浅的花梨木香。
案上一排的笔筒中,装满了毛笔,墙上又挂着一副劝学图,满满叫人读书识礼,墨染黑潭的意图……
好吧,我老实背宫闱局守则,总行了吧。
背诵了一会儿,却发觉冬休未在我跟前儿晃悠,正好奇是什么情况之时,隐约从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之声。
走出去将头探进隔间里一看,只见她蜷缩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赶紧凑过去:“这,是谁欺负我们了?”
她赶紧抹掉眼泪,坐了起来:“小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竟不知道,奴婢有错。”
我感觉有些心酸:“就我们两个人,你何必这样奴婢奴婢的讲着。如今我说的最多话的,倒是姐姐你了。”
“小大人可不敢再这样讲,您这样称我,岂不是让阿秋,不,颜内人,脸上无光。”
我感觉她意有所指,便问道:“怎么?下午我听课的时候,她为难你了?”
“不不,奴婢失态是因为方才得知一同进宫的小姐妹去世了,所以才……小大人千万不要多想,我这就打热水去给您洗漱。”
“啊喂……”
见她不说,我便也不做勉强。洗白白后躺在新鲜的床上,心中默背了两遍守则,天才刚刚黑透,困意却早早袭来。
一翻身,念奕安的脸庞好似在我眼前笑了笑,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昨夜香坞打架的缘故,身体酸沉的很,半夜里模模糊糊觉得腿部抽筋了好几次,可又极困,没来得及醒过来,便继续沉睡酣眠。
直到耳边响起:“起来上课啦!”
我这才一激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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